車子走了一陣，我也沉默一陣，等到車子停了，他又繼續剛剛的話題：“普通人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我想知道原因。”
真好笑，老子憑什麼告訴你，你算幹嘛地，就因為你開著豪車？
“老板先生。”我這樣稱呼他：“我能活下來完全是我運氣好，我也會得後遺症的，這些還都是因為你那不聽話的兒子。我沒向你們索要賠償就已經很給麵子了，你們還找我打官司，你在逗我。”
他聽出我在岔開話題：“這場官司你怎麼都贏不了，如果你能告訴我原因，我可以讓律師撤銷對你的指控，咱們還可能做朋友。”
打開車門：“對不起，失陪了。”
這個人的問題也是我最恐懼的話題，一提到那個基因病毒，我渾身都不舒服。也許律師真說對了，這個官司我們十分被動，幾乎沒有贏的可能。高家有錢有勢，老杜的照顧也不會麵麵俱到，他們隨時可以逼我交出基因病毒，而那個東西在王嘯風手裏，還讓我去求動蛇？
當天晚上，我找老杜喝酒，他選擇夜總會，我們第一次見麵就在那種地方，好一陣子老杜都沒女人陪了，男人，總會空虛寂寞的。他喜歡的陳秋也看不上自己，至於那個小娃娃，老杜直接讓人送去國外找人照顧了，請了四個保姆。
我將那人找我的事說給老杜聽。
“什麼？！他老子找你要基因病毒？”
“太不確定。”我摟著一個女人的肩膀：“他隻是好奇我為什麼能在海底堅持那麼久，還能躲過鯊魚的攻擊。要知道，沒人能在海中鬥得過鯊魚，除非是電影。他也不相信我是什麼神仙，隻覺得……我也說不好，反正我很不爽。”
老杜一點不慫：“這怕什麼，爺有的是錢，有我在，包你打贏這場官司。老子從不在錢的問題上輸給任何人。”
“哇，杜老總，你好闊氣啊。”女人喋喋的笑著，撫摸杜魯胸口。
他抓過女人的手臂：“跟著我，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小姑娘，別坐台了，以後跟著老子混，我帶你周遊世界。”
嘟嘟，電話鈴響了，是陌生電話，我接通了，喂了一句。
聲音很熟悉，是王嘯風：“小野，遇到官司了吧。我還是你父親，隻要你來求我，我就幫你解決掉這件事，求自己的父親總比去求外人要好吧。”
“王嘯風，你不是已經金盆洗手了嗎？”
“我是金盆洗手了，可你不願意接手生意，我隻能暫時管著。你有很多東西要鍛煉，高家的勢力不小，杜魯未必能鬥的過他。”
“多謝，不用了。”
我掛掉電話，越來越鬱悶。老爺子的話是真的？高家那麼厲害嗎……我心中七上八下的，還指望老杜可以擺平。王嘯風一句話又讓我躊躇，他應該不會對我撒謊，也沒這個必要。
“高天壽……這個人……”
身邊的夜場女郎一聽到高天壽的名字，立刻肅然起敬：“我知道高天壽這個人，很有錢的！”
老杜不屑一顧：“是麼，比我還有錢嗎？”
女人搖頭，嘟囔著嘴，手指打轉：“那我可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高天壽在內地的生意做的很大，是個家族企業。天南海北都有他的生意，他什麼都做，什麼房地產拉，什麼投資拉，反正能賺錢的生意他都有。”
“切，老子在那麼多國家都有生意，區區一個內地土豪而已，和我不在一個檔次。”
女人撇撇嘴：“倒也不是啦，高家和政府上層還有往來，他的生意都是暢通無阻的。什麼道上的人都不敢得罪他，你們不會是要和他打官司吧？”
原來高天壽這麼厲害，看來老爺子不是嚇唬我。毒梟都敬重三分的人，居然讓我給遇到了，這不是老天爺在和我開玩笑嗎？
和老杜玩到十二點，街道上都空無一人了，我們也不想開車，容易出事，直接打算步行回去，正好欣賞一下月光美景。他今晚抽了快兩包煙了，還和那個夜小姐定下了海誓山盟的約定，我曉得他是說痛快話，認識這麼久了也沒見他要和那個夜場小姐走到一起，逢場作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