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我——”
話要出口，滾燙的臉頰已然貼了上來，我猝不及防，被死死的親了一道。她的味道，真的很誘惑，隻一親，呆滯的小宇宙已經迅速起航。是了，我的體能超出尋常人數倍，身體的欲望自然也是一樣。
“別這樣。”我可以輕鬆就推開她，卻又舍不得這種溫存。
海鷗抱緊了我：“我知道你對我有感情，可是……”
她眼神突然一亮，後退，重重甩了我一個耳光：“這是一年來你欠我的，你活該挨揍。王野，多少男人排隊都等不到我，我主動送上門你都不要。你當真以為我自己還不起債務，要讓你來做老好人？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樣的男人，你就是個把自己看的很高大的花瓶，你什麼都不是。”
讓我過來，就是為了羞辱我的？
“海鷗。”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滾吧。”
“可……”
“滾！！！”她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把酒瓶子甩在門板上，衝門口一指：“老子再也不想見到你。”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我還留下來幹嘛。我天生就不懂女人，這怨不得我，我好色隻是對女人的身體有想法，對她們的感情我一無所知，一路上我傷了多少女人的心，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外麵開始下蒙蒙細雨，讓我有了少許的清醒。大娟還在門口等著，她沒打傘，雨水淋濕了她的衣服，讓蒙蒙的一片嬌豔出現。
“姑爺，海鷗姐發飆了？”
我沒多說，直接往雨裏走。大娟拉著我：“姑爺！你不能走，海鷗姐隻是嘴上厲害，她心裏非常想你的，她一直愛著你。你知道她這一年都過的什麼日子嗎？把一輩子能喝的酒都喝了，我從沒見過她對哪個男人這麼上心。你現在一走，要後悔一輩子的。”
“是她讓我走的。”
“你真傻啊你。”大娟跑到我前麵，推住我前進的胸口：“女人都這樣，越是喜歡你才越對你發火，要是她對你沒感情，幹嘛說那麼多廢話。我跟了她那麼多年，她也沒對我發過這麼大脾氣。海鷗姐畢竟還是個女人，女人需要男人去懂，她在別人麵前是老大，可她——”
打住吧：“大娟，你別勸我了，我還是那句話，不想涉足黑點。海鷗現在情緒不穩定，你應該多勸勸她，而不是勸我。”
“可是——”
“對不起，我走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我會離開北城，離開平城，走的遠遠的，讓你們永遠也找不到我。眼不見，心不煩。”
雨越來越大，我走的也越來越吃力。深夜，我獨自進了一家酒吧，這裏人少，顯得清淨。大半夜的，沒幾個人喝酒。我剛剛說的話絕不是空穴來風，我想離開遠遠的，早就聽說杜魯在寬州地區有幾個生意，我想去那邊幫他打理公司，他一定會同意的。
果然，老杜了解我，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可他自己走不開，要留下，於是我一個人去外地了。臨走前，杜魯說寬州那邊生意都歸我了，隻是那邊情勢也不是很好，各種爭奪地盤的人都有，不比平城和T市差多少。我無所謂，隻要能不再煩心，幹什麼都行，而且，我認為自己會死在那裏。
就在我要離開平城的前一天，有人給我打電話，是軍方的人。
“你是？”
“我是軍方的，你就是王野吧。”
“沒錯，是我。”剛洗完澡，我還躺在床上看電視，調了兩個台，聲音縮小：“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代表軍方，想請你去特訓基地。我們有事情想和你談。”
“要談就在電話裏談，我對軍方的事情不感冒。”
“王野，你現在身中病毒，我們會想辦法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