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石室內，有密碼箱子，大大小小有六個，放在牆壁的凹槽內。徐老打開一隻鐵箱子，拿樣品給我看：“這就是細菌病毒，保存了那麼多年了，渾濁不堪。瓶蓋可不能打開，這東西在空氣中的傳播速度可能非常快。”
他說可能，而不是肯定，就表示他自己也沒打開來看過。
“真的沒辦法銷毀嗎？”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確實沒有辦法，我們試過很多次了。”他抓著瓶子：“你當心一點兒，別碰碎了，這瓶子擱了那麼久，很容易打碎的。這次你回去對付雪狸，我給你推薦一個人。”
“不會是郭偉吧，那個軍師已經死了。”
“不，是一個叫陳其中的人。”
“這個人是誰？”
陳其中，也是當年跟著動蛇的雇傭兵之一，他有槍神的稱號，所有人都敬佩他的厲害。隻是……這家夥現在最少也該六十五歲了，還能拿的動槍嗎？
“你去找他吧，他就在東北，我不知道這個人現在在做什麼，或許已經死了，可他應該還有後人，槍法是不會失傳的。我多年前聽說，他開始做古董生意了，還有兩個孩子。”
別嚇唬我，我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
“兩個兒子？”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去一個叫順成街的地方找他，那裏能打聽到有關東北古董市場的人。陳其中經營了那麼多年，不會沒人知道他的。”
OK。
順成街，距離這個城市有三十多公裏，是在順城最中心的繁華地帶。這邊做小生意的人非常多，大買賣的人卻少，屬於小鎮。我很快就打聽到目的地，來到街區，熱鬧非凡。
“請問一下，這裏有個叫陳其中的人嗎？我找他買古董。”
老人嗯嗯兩聲：“你找老陳啊，從這邊一直往北走，拐彎過橋就到了。不過老陳現在不賣古董了，是他閨女在賣。你想買古董可以去大一點的店鋪嘛，陳家老店的名聲不太好。”
“怎麼講？”
“他們總是欠債，隔三差五的還關門歇業。我就沒見過這麼做生意的。”
“那謝謝了。”
店外坐著的，不正是陳秋嗎？陳丹的妹妹，她正在吃香蕉……原諒我汙了，好大的一張口，張合的力度正好啊。嘿嘿！
“陳大小姐，近來可好？”
陳秋咬下的香蕉斷裂一半，落在地上：“我去，王野，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不行嗎？”我自己搬了個小凳子坐下：“你可是盜墓的行家，怎麼跑到這裏來混了。”
“要你管。”
“你家老爺子呢，我有事找他。”
陳秋推了我一把：“你認識我家老爺子嘛，你就找他。”
“不是陳其中麼。”
“你……你從哪兒聽來的。”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了。”我也反手推她一下：“哎，大美女，我們家老杜對你牽腸掛肚的，要給你吃好的穿好的，你怎麼還來這裏啊。去當個富太太不是很好嗎？”
“本小姐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我姐姐不是很喜歡你麼，沒去找你？”
“她現在是我的老婆。”
陳秋不屑了：“切，你有個魏小雨還不夠，又來勾搭我姐姐。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滿腦子在想些什麼。”
“帶我去見你父親。”
“不帶。除非……你把我這裏的貨物都買下來。”
我去，天底下還有這麼做生意的，算我服了你了。不過我身上也沒多少錢啊，湊活吧，這裏有幾萬塊錢，拿去喝茶。
她心滿意足：“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