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下頭盔，表示歉意：“抱歉，我們是慕名而來，真是打擾了。”
在日係待了幾天，我說話的語氣也像他們了。
“王先生太謙虛了。”他居然認出我來：“山口組的龍首名聲在外，我們這個小武館真是蓬蓽生輝。”
那些人傻眼了：
“什麼……他是山口組的老大？”
“不會吧，山口組有這麼年輕的老大？館長一定是在開玩笑。”
館長是個很懂禮貌的人：“王先生，讓你見笑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去裏間喝一杯，我請客。”
有免費的酒我當然不客氣了。
這位館長的名字叫青裏源，剛剛和我比試的人是他的侄子。源先生是個風度翩翩的老頭，看他的長相，年輕時候一定比我帥多了。而且，這位館長曾經是全日係最有名的三位刀客之一。
他給我倒酒，我很慚愧，差點兒就來踢館了。
“源先生，這位是我的……太太，小雨。我們是久仰您的大名而來的，我很喜歡看武術。”
“是麼？”他也非常高興，比因為我的身份還懼怕：“山口組破了數百年來的規矩，我也是剛剛聽說，一個華夏的年輕人來到我們日係，還打敗了一穀最得意的門生山澤。可惜山澤死了，以他的資質，過不了多少年就可能成為全日係第一高手。”
“其實……我不想當這個龍首，都是讓人給逼迫的。”
源先生不置一詞：“你不用對我解釋這些，我隻是個開武館的閑人罷了。到底誰來做山口組的龍首，我根本不關心。但我看見你的身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除了力氣和速度非常快以外，再沒別的了。別見笑，我很喜歡和本領高強的人打交道，我與你的談話，隻是過客而已，可不會參與刀山口組的糾紛之中。”
這個自然，我也喜歡和人交朋友，隻要不是心機重的人，誰都可以。
“對了，源先生是怎麼認識我的？”
“剛剛有喝酒的客人認出了你。”他說：“我還不相信你會這麼年輕，所以過來看看，你和小侄的比試讓我大開眼界，能告訴我你的體能是怎麼練到這個境界的嗎？請原諒我的唐突，我是個好武的人。”
這個沒什麼關係，我可以說：“其實，我身上中了一種基因病毒，是很久以前山田家族的人製作出來的，我也不知道運氣好還是壞，反正就倒黴了。這種基因病毒的實驗可能有數千次，唯獨我一個人還能保持理智，身體增強了，別的沒有變化。就是……不知道我這麼說您能明白嗎？”
對方聳聳眉毛：“有些匪夷所思，這種說辭可能沒人會相信，不過我相信。”
“為什麼？”
“以你的身手，雖然沒有任何招式可言，但恐怕全日係都沒人是你的對手。我聽聞了你和山澤的比試，他頂多和你打個平手，而且還是在借助忍術的情況下，如果不是忍術的運用，他根本無法取勝。自然了，你這樣厲害的人沒有必要對我一個老朽撒謊。”
話說到我的心坎裏去，我多喜歡和這樣一個老頭交流，身心愉悅。
過了半分鍾，他又說：“如果你可以使用忍術的話，那你的本事可謂登峰造極了。”
“忍術？”我不敢想：“這種東西沒人會教我的。”
“未必，我喜歡與人切磋武術，如果你不介意，咱們可以相互交流一下。”
這麼說，他願意教我忍術的運用？記得剛師傅隻是告訴我忍術的基本要求，但沒有教我任何忍法。如果我學了這種東西，可以出去裝一裝了，也不怕什麼高手對決。可是，他為什麼願意教我呢？
“為什麼？”
“因為我不希望我的忍術失傳。”
“你……你會多少忍術？”我希望他是一部百科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