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英國婆娘,真是一刻也不鬆懈啊。
“海鷗,北城的人必須馬上轉移,要快。”我把信息給她看了。
“都是你。”海鷗說的大實話:“都是你把禍水引到我身邊來了,老子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我隻想她能平安:“聽我的話,趕快走吧。”
海鷗木然道:“你走吧,我海鷗隻要還在一天,就是北城的老大,沒人能把我滅了。來的是神仙還是菩薩,我們照樣可以擋。”
在心底,我曉得,就算把東西交給SWC,我們也不會太安全,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像小鹿君一樣,我幹擾了他們的計劃。不管前景如何,我還是把信息發了過去,保存的東西盡數給了對方。
我還發了另一條信息: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希望別傷害我的朋友。
那邊信息過來了:你不算蠢,可你命令不了我。我挺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給你一點時間,一周讓你跑路,一周內,你好好逍遙一下,之後就等著我來抓吧。
海鷗埋葬了大娟,一個跟了她十多年的姐妹。我也挺喜歡大娟的性格,十分好爽,處處為他人著想,而且腦子也靈活。北城開了一次會議,商量怎麼對付殺害大娟的人,我覺得商量也是白商量,他們不可能是SWC的對手,如果這些女人有強於山口組兩倍的實力……當然,這是癡人說夢。
我把小雨安頓好之後,單獨約了海鷗,我希望和她推心置腹的談一談。去海邊,是最能緩解人心境的時候。走了十多分鍾,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
“你啞巴了?”海鷗突然說,可她沒有看我。
想抽根煙,點燃:“海鷗,我知道我很對不起你,我是個沒用的男人,還把禍水引到了整個北城。不過我希望你能替這些跟著你的人好好想一想,他們都不該死,你更不該死,離開平城吧。”
“我在平城待了二十多年,從我懂事的時候就來了,做了商業間諜,也受過特殊訓練。反感那種被人指使的生活,所以我另立門戶,做了北城的老大。王野,事情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你沒有拖累,而我有。”
“誰說我沒有拖累?我心有牽掛,我一直想著你,時時刻刻都在想……”話說到這會兒,有點意思了,我在情急之下說了很不願說的心裏話。
海鷗撩動耳邊的發絲:“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點頭,不做聲。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還帶了別的女人回來。你一定在外麵玩了不少女人吧,男人都這樣,沒一個好東西。”
第一次,我去牽她的手,有點冰涼,和她的人一樣冷,仿佛觸電一般。這個我朝思暮想的女人,我非常非常愛她,可我總無法認定自己去麵對。
“海鷗……”
“親一下我的臉。”
我親了下去,在她的嘴角邊上。海鷗沒有別的女人那股香味,卻又一種束縛男人的獨特魅力。很多時候,男人可能更喜歡溫柔細膩的女人,而也有情況下,男人對霸道的女人更會產生征服欲——就像她,海鷗,我多麼想要占有這個女人。
“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好複雜的問題,也沒幾個吧,在我身邊的也就小雨而已,雖然我之前和別的女人弄過,可那是逢場作戲,一時興趣罷了。說到真愛,最割舍不下的自然是眼前人。
“問你話,怎麼不回答。”
海鷗說話一向是肯定的語氣,輕描淡寫,她很少用其他女人一樣稚嫩和撒嬌的語氣和我說話,大概對別人也沒有。
“我想對你說,我最愛的人隻有你一個。這話說出來對小雨不公平,卻也是我的心裏話。”
海鷗嘴角露出了笑臉:“你沒騙我吧。”
“沒有,你可別誤會我想讓你離開故意才這麼說的,我知道你不會離開平城。如果你執意不肯走,我願意留下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