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喬治開口，他身邊的槍手已經動手按住黑妹了。喬治的雪茄煙燙在女人身上，帶有嗤嗤聲：“寶貝兒，再見。”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也許是我不想讓喬治當著我的麵殺人，居然喊道：“慢著！——喬治，別殺她。”
喬治瞥了我一眼：“告訴我你想救這個賤人的原因。”
“我……我喜歡她，這個理由合適麼？你不是想跟我合作麼，那咱們就是合作夥伴了，放了她，我答應你的要求。”
喬治把槍扔給自己的小弟，揪住黑妹的頭發，朝自己拽過去：“這個賤人的魅力居然有那麼大，嘖嘖。王野，你說的對，咱們是合作夥伴，你把偷走的東西還給我，我就放了她。”
我從上衣口袋裏掏出文件，擺在桌麵上：“現在可以放人了。”
這文件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沒什麼卵用。和一條鮮活的人命相比，它的確分文不值。喬治收好了東西：“我說話算話，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你的女人。不過我不想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說，明白。
喬治讓人跟著出去：“可以了，這個房子留給你們享用。”
他們都走了，黑妹鬆了一口氣，坐在桌麵上，還不好意思看我：“謝了。不過你不該把那個文件交給他的。”
“我隻是不喜歡看見別人死，我見過的死亡太多了。”回到話題上來吧：“你真的是軍方的人？你想要那個文件目的是什麼。別再隱瞞我了，你現在已經暴露身份了，再偽裝下去也沒有用，這十五年都白費了。”
黑妹點了一根煙，消減這股緊張：“我的真名叫瑞，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但屬於特殊部分。我們這個分支和部隊沒有掛鉤，由一個叫伍德的人負責。從我十三歲的時候，伍德就找到我了，當時我住在孤兒院，他領養了我，給我新的身份和名字。兩年後，我被他派到喬治的身邊，當時我還是個孩子，跟著喬治東奔西走，當時喬治的勢力已經很大了，後來，我成了喬治的女人。”
十五歲……不簡單。
“那你知道那個伍德和喬治有勾結嗎？”
“當然知道。”她回答道：“我在他們之間足足十五年了，我學的入門知識就是心理學，這點根本瞞不過我。可是伍德對我有恩，他就像是我的父親，不管他做錯了什麼，我都會一如既往的追隨他。”
“他是出賣自己的靈魂，而你隻是他的棋子，也許他根本沒有把你當女兒。”
“可我畢竟是他養大的，兩年內，伍德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這是你無法理解的……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的命。”黑妹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喬治從此不會再放任我的自由了，你真的要跟他合作嗎？”
兩句話說的不太協調啊。
“也許吧，但我是不會出賣自己靈魂的。他想要我的基因，我可以給他，我也會對他開出別的價碼，就是送我們離開。”
“這根本不可能，喬治不會答應你的。”
我怎麼會不知道，但總要想出好的辦法來的。
“你剛才說你喜歡我，是騙喬治的吧。”
我扯謊了，故意說：“不是啊，你長的這麼標誌，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倒黴啊，不該對女人許下無法兌現的諾言，這會讓兩個人都痛苦。黑妹很有自知之明：“你又在開玩笑了，你的眼神出賣了你自己。”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喬治領著我去他的私人實驗室。不是來參觀的，這次要來放放我的血，名義上依然是請我參觀。實驗室裏的科學家蠻多的，一部分是我之前在北風小鎮見過的人，還有一部分我沒見過，差不多好幾百人的實驗室。有幾個瓶子裏裝著活人，千瘡百孔，身上由管子連接著，還有可以提供呼吸的儀器。
“這是？”
“實驗基因。”喬治說：“我把世界上能用於實驗的基因體都找來了，效果不是很理想，就差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