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算錯了一點。”
“什麼？”
“我的子彈可以穿透兩層鋼板。”
大叔的左輪手槍在手中轉了三轉，抬起——砰！——砰砰砰砰砰……子彈打出去了，樓上沒反應，連慘叫聲都沒有。
而這個壯壯的家夥已經一臉凝重了：“該死……”
“還想繼續？”
“我今天心情好，先放你們一碼。”
好熟悉的台詞，直接說打不過不就完了嗎。遠看車隊開走，大叔有些不舒服的樣子，他捂著腹部，半蹲下。
“大叔，你……中槍了？”
“嗯。”大叔眼睛斜視四周：“這裏有個很厲害的狙擊手，我剛剛差點兒被他爆頭。先扶我走。”
我背著大叔來到黑人休斯的店鋪，進入裏屋取子彈。
休斯是不相信能有這種事發生的：“老天爺，你中槍了。洛可，到底什麼人能傷到你。是黑頭巾的人嗎？”
“恐怕不是，如果是黑頭巾的人，他們會當場要了我的命。這個人隻是補了一槍，我感覺到狙擊手的存在，卻看不見他在什麼地方。能在我三百米以內藏身不被我看見，這個人非常厲害。也許……也是一個基因攜帶者。”
不是黑頭巾請來的人，那又會是誰呢。黑人給大叔清洗傷口，用針線縫好，麻藥都沒上：“子彈沒毒，對方的槍法很精準，但他好像沒想殺了你。在黑頭巾出現的時候，有狙擊手瞄準你，占盡了優勢，可他不殺你，這個人……”
“先不想這麼多了，休斯，這幾天加班加點，把槍給我造好，我有不好的預感，這個鎮子可能有大事發生。”
兩天後，鎮子上來了更多的人。大叔的傷勢好的很快，我一個人去酒館裏打聽消息。來的人不全是黑頭巾的人，還有一部分是雇傭兵。
那邊的桌子，幾個人正在議論：
“喬治的人怎麼會到這裏來，他們有大動作了。很奇怪，他們和黑頭巾是水火不容的，到現在還沒發生狀況。”
“我打賭他們要在這裏惡戰一場。”
“你打賭都不可靠，要是有槍戰，早就發生了。這些挨千刀的，弄的咱們的東西賣不出價錢了，子彈價格倒是飆升。”
“我聽說黑頭巾的人正在忙著對付一個叫洛可的人，他們不是為了和喬治爭鬥來的。”
“洛可？我知道的，就是那個賣皮貨的。”
“別搞笑了你，一個賣皮貨的人有什麼了不起的。黑頭巾吃飽了沒事幹，會對付這種人？”
“那你說說他們為什麼來這兒，商人小鎮可好久都沒聚集過這麼多的槍手了。上一次還是六年前，天氣要變了，咱們還是離開這裏，免得傷及無辜。”
“不見得，商人小鎮的主事人和幾個勢力的老大都有合約，這裏隻做生意，不幹殺人的買賣，就算出現槍戰，也絕不會傷著咱們這些人。那個……我聽說啊，黑頭巾花了大價錢，從外地請來了一批厲害的殺手，要對付洛可，就是那個賣皮貨的。”
“傻瓜，他們要對付的人是以前的槍神神話，怎麼可能是這個賣皮貨的。”
“你著蠢蛋，就是他。我親眼看見這個人在小鎮中心和黑頭巾的人動槍的，一口氣幹掉了幾十個黑頭巾的人。”
“越說越沒譜了。”
“你不信就拉倒。”
我湊過去，聽的更清楚一些，也想問點事：“你們誰能給我可靠的消息，我出一百美金。”
一百美金，小數目而已，他們看不上眼。
“小子，第一次來商人小鎮混吧，一百美金你打發叫花子呢。像這樣的陣勢，出上千美金賣消息的人多的是。”
我同意：“可你們的消息未必是真的，我出的起價錢，但消息的真假需要我自己來驗證，不是嗎？”
“那你滾一邊兒去，別在這裏礙眼。”
`門口處，有兩個雇傭兵剛剛出去，之前沒看見他們，好像從偏門走的。我跟了上前，他們去小巷子裏找回自己的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