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隻有這麼多了。”
“那就滾吧,沒錢還敢來賭場裏混。”
我拉著路易:“走吧,咱們都沒錢了你還賭。再說十賭九騙,這人一定是個大忽悠,傻子才在這裏送錢。”
“嘿嘿,說你呢——你會不會說話,我怎麼就騙他了。這個鎮子誰不認識老子,還從沒人說過我是騙錢的。賭輸了就是輸了,輸不起你別玩啊。”
被人奚落了,眾人都在嘲笑我們兩個。我把路易喊出來,一起吃點東西,吃到肚子裏的才是真的,賭錢有什麼好的,也不見得這個人就什麼都知道,沒準是忽悠大家和他賭錢,他的腰包鼓了,消息卻一個也沒透露。
路易沒胃口吃東西,一個勁的抱怨:“你拉我出來做什麼。”
“不出來你能幹嘛,你本來也沒錢了。你想給女友報仇,反正都等了這麼久了,難不成就非這個人不可?”
“你不懂,這個人在黑頭巾有很多內幕,他是沙漠中幾個萬事通之一,很多人從外地來求他的。”
“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家夥,就知道賭錢。”
“他養了幾個薩滿巫師。”路易回答:“這些人都會占卜,所以大家才說他是個算命的。我前一陣子去了商人小鎮,遇到個朋友,是人家告訴來到這裏的,幾個月前有人贏了他一次,然後消息就得到了,隻是和我情況不一樣。我想著怎麼也能碰碰運氣,可惜賭了三十多次,一次都沒贏過。”
“那……他是怎麼贏你的?你出牌太快了?”我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哪兒有人隻贏不輸的,又沒有大叔那種能力。
“我不太懂賭錢,就是感覺……感覺他好像每次都知道我出什麼牌一樣。我剛拿到牌,他就笑了。他還給了我機會,讓我來發牌,牌底我看過,沒有作假的成分,也沒做任何記號,可不知怎麼的,就是贏不了。沙漠中慣用的套路,抽三張比大小,他幾乎都是三局兩勝。”
“很麻煩啊,不過咱們先別說這些事了,我帶你去見個人。”
“誰?”
“你師公,洛可。”
“師公?”路易茫然:“洛可早在許多年前就失蹤了,聽說是在無人區,我老師也很多年沒見過他了,你怎麼知道他的。”
“前段時間,我被喬治給抓了,然後逃亡到了無人區,在那裏見到洛可大叔的,他的槍法你是沒見過,神的一塌糊塗。我現在是他的學生,按輩分,你得管我叫師叔。”
“……”
我們回到旅館,大叔已經醒了。他精神恢複的很差。
“你就是洛可?”
“你是誰?”
“我是路易,王野的朋友,帕森的學生。”
大叔努力支撐著坐起來:“我身上的基因在逐步退化,幾十年來還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那顆子彈打中我的胳膊,上麵不知道塗抹了什麼東西。”
“基因會消失麼?!”
“會,我能感覺的到。”大叔遲疑了一會兒,傻笑:“王野,我本來想留你在身邊半年的,現在看來沒機會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想留住你麼,因為你很像年輕時候的我,那麼帥,那麼瀟灑。”
這是在誇你自己吧。
“我想把的血給你。”
“大叔,別開玩笑了,你給了我之後你會死的,再說咱們血型未必會相同。”
“我是O型血。”他回答:“在我的基因還沒完全消散時,隻有把它給你了,過不了幾天,基因就會全部消失。我現在已經有點疲憊不堪。”
“不行,這絕對不行。我不能看著你死。”
“我都活了這麼久了,遲早會死的。”他喊路易去身邊:“小子,帕森還好麼?”
路易挺尷尬,他好久都沒去看過帕森了,但還是來了善意的謊言:“他很好,也很惦記你,讓我給你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