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我和威爾遜，他在等我開口。
“威爾遜先生，你是哪國的人？”
“這和我們的合作有關係嗎？”
“沒什麼關係，隻是隨便問問而已。”我坐直了：“我們很喜歡看看你第二代基因的實驗成果，別擔心——我知道你賣給別人了，我隻是想看看貨的成色，這也是杜先生交代我的。”
“我說過，隻給你們第三代基因產品。”
喝了一口咖啡，繼續問：“我和杜先生在你的廠房時，你和一個華夏人打過電話，對嗎？”
他眯起眼睛：“你監視我？”
我竊笑了：“威爾遜先生，你可真會說笑話，我離你那麼遠，你背著我和杜先生打電話，我們怎麼能聽見呢。我隻是猜的，猜到的。”
他正在琢磨著，心思我已了然，第二代產品的確是讓那個沒死的混蛋給買走的，隻是威爾遜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他起身了：“對不起，十分鍾已經到了。這位先生，我從你的眼睛裏看不出一點兒誠意，所以很抱歉，我們的合作失敗了。”
我很樂意的拱手：“不送。”
坐車回到住處，黑妹還沒走，我一萬個感激：“清楚了，就是那個人買的第二代產品，他現在還在這個城市，太鬼了，我們得找人幫忙。”
“找警方吧，但別以找人為由頭。”
“警方？”
“當然，在這樣的二線城市想要找人，沒有誰比警方更有效率，他們可以調查全市的攝像頭，任何角落都能找到。”
明白，我立即給小芳打電話，這件事她辦起來比較順手。小芳願意幫忙，她以省警察局緝毒科副科長的身份通知了當地警方，要求協助追查一名恐怖分子的下落，說的挺含糊的，當地沒敢懈怠。
在住處等了四個多小時，總算有下落了，警方打電話過來，說在城西的一家銀行附近見到了我們所描述的可疑分子，他們還在跟蹤，線索沒斷，要找的人始終在監視之下。
我得馬上走。
“我跟你一起去。”黑妹也要去。
開車的時候，我蠻緊張，感覺自己不是這家夥的對手。汽車到了點，警察問小芳警官為什麼沒來，我說由我全權代理，還裝了一番人模狗樣的，他們接到小芳的手機，自然也沒廢話，先抓人要緊。
“不能抓人！”
警方聽到這話，傻了：“不抓人我們費半天力氣幹嘛，不說是恐怖分子嗎？難道這點兒事還要交給軍方的人？真當我們警察是擺設？”
這讓我怎麼開口，警方根本不是那貨的對手，子彈他都能接住。
“我以省警察局的名義命令你們，不許抓人，跟蹤第一，我們有更重要的情報要掌握。”
這隊長冷笑道：“我想問一下，你是警察嗎？”
“我——”黑妹拿出了自己的身份憑證：“國際刑警，隸屬FBI內務科，我們需要幫助。”
“真的假的？”隊長不大相信，打量著黑妹：“FBI都冒出來了，拍電影呢你。咱們這個小城市也能驚動大人物，行了，我不和你們兩個人廢話，別妨礙我們辦案，OK？”
隊長的對響機有反應了，那頭傳來聲音：“隊長！目標出現—目標出現。”
“很好，各小組待命，聽我指揮。”
我想揍人，黑妹攔住我：“行了，讓他們自討苦吃吧，咱們想著救海鷗最要緊。”
“我是怕他們打草驚蛇，早知道我就一個人過來了。全是幫倒忙的。”
目標出現在廠區，這裏的工廠有七八個，都是服裝廠，現在是服裝淡季，廠區很蕭條。我開車在幾個廠區之間轉悠，希望能聽見海鷗的聲音，聽到她在呼救。
這輛車有掃描功能，黑妹打開時我才發現。顯示器上有熱成像，有人影在廠房的角落裏帶著，紅色。我拿望遠鏡看了，正是海鷗，另一個人在距離她兩百多米處，正往海鷗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