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同意,裁判當然認為可以了。
兩個人下去,有專人給他們舒展脛骨,做傷勢處理。
有人議論:
“這場比賽,肯定是蠻王贏了。”
“贏個屁!他的手都不能打彎了,還怎麼打拳。”
“反正是蠻王贏,我堵了三千多塊,不贏也得贏。”
這些吃瓜群眾一向如此,在場外下了賭注,就認準了自己非要贏的那一方。我以前也混過拳擊場,聽說這種冠軍賽內,但凡是打拳輸了的人,你下了場就有人揍你,因為你讓他們輸了不少錢。可是,誰又想真的輸呢?這種事本來就是一半靠實力,一半靠運氣的。
“還有一個上場的人是誰?”
一個自然是我了,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但我的比賽安排的是四點以後,還有三個小時。
“下一個人是蒙古人,很厲害的漢子,玩摔跤。可又不單單是摔跤,聽說那人的師傅是前拳王杜生。杜生師叔聽說過沒?”
我都出國那麼久了,怎麼知道平城拳擊場的事:“別給我賣關子了。”
“杜生以前和師公蔣光頭一起打拳的,拳法很厲害。我聽我師傅說起過,這個杜生的拳法技巧不在師公之下,至於這個蒙古人,他保持了四十五秒的比賽記錄,而你用了三十三秒,打破了他的記錄。我還聽說,這幾個人裏,齊老大最看好的就是這個蒙古人了。”
開始了,時間過的真快。
兩個人都休息完畢,光著膀子上台。蠻王的手指讓繃帶給纏起來了,這次他學聰明了,帶了手套,不敢繼續裝帥了。
“你帶手套了啊。”柔術哥在嘲笑他。
“關你什麼事,怕了?”本來自己害怕,卻說人家害怕,這個蠻王也是牛叉,他呀的一聲,過來一拳。
柔術哥雙臂撐住,還是被這拳頭的力道給打的震飛了出去,抓著搖搖欲墜的晃繩:“好你個家夥,你是往死了打人呐。”
“少廢話!誰讓你玩陰招,看拳!”
說的沒錯,柔術招招都是陰險毒辣的,斷手斷腳是尋常事。拳頭過去,柔術哥轉身,一記掃腿,沒有撼動蠻王,反而自己的後背落後,被蠻王連人帶衣服給抓起來了。蠻王就是蠻王,一下子把對手抗在肩膀上,原地轉圈,是要把對手直接丟到場外去,他……有這個力氣。
場外的氣氛緊張異常,沒人喊話了,都在等他摔人。可誰知,柔術哥一手遮住蠻王的眼睛,不是眼睛——他的手在往下,兩根手指去扣蠻王的鼻孔,還算人道,扣眼睛就直接弄瞎別人了。鼻孔被人往上撕裂一樣的拽著,就問你服不服。
“哎——”蠻王雙手一送,把人給丟下。
可柔術哥並沒罷休,他拽住蠻王的耳朵,一個大耳刮子過去,而後雙腿騎在蠻王脖子上,身體後仰,一個類似倒掛金鉤的身法,把對方又給弄倒下了。老技巧,但是很管用,麵對笨拙沒腦子的敵人,這一招非常好使。
這一次,柔術哥沒留情,他身體的柔韌性很強,也不知怎麼搞的,他的上半身就到了蠻王的下擺,既然手帶著手套不能弄,那他選擇了腳指頭,雙腿蹬著蠻王的下巴,不管蠻王的手臂捶打自己,隻用力去捏蠻王的腳。
“啊!!!”才幾秒鍾,蠻王已經認輸了:“別拽了!我認輸!我認輸!!!疼死我了!!!”
柔術哥鬆開了,可蠻王也一時站不起來,讓人給抬到下麵去。比賽是有三局兩勝的說法,可如果任何一方在比賽中主動棄權,那就沒有第三場這一說了。
我們要先休息幾個小時,然後才是我和那個蒙古人的較量。短暫的比賽,迅雷不及掩耳,才幾分鍾而已。
我肚子有點餓,先去吃東西。場務人員不讓我走,說我是擂台選手,必須等比賽結束才能離開這裏,畢竟他們收了那麼多的門票,怕我臨陣脫逃。所以呢,這些人願意給我叫外賣,他們出錢。
“師叔,和蒙古人較量,你可得多加幾個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