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還是很快的，尤其是這種特種車，就算進了雜草叢生的地方也是如履平地。有對響機，聽了攝像頭的指示，學員就在我們前方七百米的距離。我們在樹叢別蹲好，等著學員過來。
“不用狙擊槍，會打的準嗎？”
“放心吧。”我已經看到那三個人了，眼睛就是好，沒辦法。
抬手……瞄準，這個角度，絕不會打著人的。嗖——子彈飛過，擦了他的耳邊頭發。
陪練嚇的渾身一個哆嗦：“真懸呐——差一點就——”
“放心，我的槍法不是蓋的。”
那三個人很警覺的蹲下了。
“這樣好嗎？這些學員被嚇破膽了，這可是實彈呐。”
哎喲，你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我這不是沒打中人嘛。學員可能真的嚇住了，原地不動，就一直大喊：“有能耐的滾出來！一對一的較量！打個黑槍算屁的本事！！”
他們在部隊用的都是空炮彈，也難為他們了。我先要練練他們的膽子，不然見到別人開槍就害怕，這當個毛的特情隊員。人靠近了一些，這個距離我就不插手了，留給陪練去玩，命令他在人接近自己以前，至少要開六槍。天色這麼黑，手電都沒有，他也不敢亂開槍，就對著那三個人頭頂的上方幾米處打，打的都是樹葉子。
後麵的學員，我如法炮製，一人送了一槍。清晨五點之後，這些學員才失魂落魄的來到指定地點，他們經手了恐懼和饑餓，一個個都沒了力氣。可還是有人自告奮勇的打抱不平。
“到底是誰開的槍！！”一個人站出來喊道：“還用實彈！不怕殺人嗎？！”
陪練凶他一臉：“有問題先打報告，你不知道嗎？”
“命都快沒了，我管你報告不報告呢，你們這事草菅人命！”
“是我開的槍。”兄弟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是你們的教練，這是我訓練人的手段。既然你們來了這裏，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你這樣做是犯法的！規章裏可沒這一條！”
“我新加上去的，不行嗎？”
這人桀驁不馴：“如果你打死了人，那又當怎麼講。”
“我不會打死人，我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
“嗬嗬，吹牛誰不會啊，黑燈瞎火的，你打的都是臉邊的部位。”他指著自己的頭發：“要不是我躲的快，我這腦袋就沒了。就算你是教練也不能這麼幹，我可以越級控告你的行為，你會坐牢的！”
是麼，抱歉：“我已經做過牢了，而且不止一次。”
“什麼——你——”
陪練又在咳嗽：“王教練，這種事就不必說了吧。”
“我是坐過牢，但上級為什麼請我來當這個教練，我沒有必要向你們一一道明。想知道我過去的人也得有讓我服氣的本事，你覺得我槍法不好？”
他傲嬌的哼了一聲。
我的槍查看子彈，沒問題，滿彈夾：“小子，現在是五點半，我和你們一樣，一夜都沒睡過了，我也沒吃晚飯。按照常理來講，人體的內分泌失調，槍法再好的人在這個時間點也有差池。你給我指定一個點，如果我一槍不中，這個教練我就不當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小夥子走到遠處，撿了片樹葉，然後放在距離這裏一千米的兩塊石子中間。他又快步跑了回來：“王教練，你現在服軟還來得及。”
陪練也說：“算了吧，我有辦法讓他累的站不起來，你用的是手槍，這裏風很大，一千米之外的樹葉……就是我們旅長來了也打不中。”
瞄準了，砰——這種距離，我還拿的住。
陪練要去看，這個學員說他要自己去看。當他過去時，蹲在地上拿著那篇樹葉看了半天，都懷疑自己的眼睛，然後不大情願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