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們一個個進來，除了那兩個麵壁思過的。她們站成一排，誰也不敢坐下，就直勾勾盯著我，眼神充滿怨恨。
“心中都有氣，是吧。”
“教練。”一個女的說：“你這樣坐很過分，我們好歹是女孩子，而且都是良家女孩，你讓我們吃苦受累，我們不怕，可你不能用這麼變態的方法折磨我們。”
“折磨？”我喝了一口酒：“這也算折磨啊？你們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以後還怎麼幹特情的工作呢？”
看她們一個個稚嫩的臉，我還是說點有跡可尋的事情：“你們應該沒人知道我的曆史吧？”
“不知道，都說你是個混過黑幫的教練。”
“黑幫不是我混的，黑幫是我開的。”
“開……開的？教練，你很會說笑話。”
“那你們有人聽說過亞洲最大的毒梟是誰嗎？”
一女孩舉手：“這個我知道，我叔叔是省稽查隊的，我聽過一個名字，動蛇。”
“沒錯，動蛇。我現在坐的就是動蛇的位子，說出來你們怕是不相信，認為我吹牛。”說出來，我自己都感覺有點裝了，可要讓她們服氣，我沒更好的辦法：“我經曆過的事情，你們想都想不到，多少次我從鬼門關逃了回來，靠的不是什麼意誌力，也不是什麼拳腳功夫，實話說，是建立在狂縱基礎上的運氣。這沒必要瞞著你們。”
“教練……你真的是毒梟？”
“天呐，上級領導真敢找個毒梟來教我們……”
連陪練都傻了：“王教練，好好的，你怎麼說這話。”
我沒理他：“我給你們做的沒一樣訓練都是最大程度的接近黑幫的套路，讓你們融入到這個環境中來。我也見過像你們一樣的特情人員，不過是個男的，他為人處世已經很仔細了，可還是讓人感覺到自己的身份問題。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他沒有當自己是個下九流，心中一直想著自己是個當兵的，禍從口出。如果你在睡覺做夢的時候突來說那麼一句：報告首長！我敢說，第二天早上，你就發現自己的屍體在江麵上飄著，而你永遠都不可能因為這句話而後悔了。死人是沒有權利去後悔的， 我寧願你們現在多吃苦頭，也不想你們命白白送了。”
“教練，你也不用說這些話來給我們提氣，我們按照你的要求做就是了。”
早知道能愉快的解決問題，何必讓我浪費口舌呢。
我把媽咪給叫進來了：“我會去拳擊場，這兒的一切由經理來負責，你們可以不聽她的話，但如果她告訴我誰不守規矩，我隨時可以踢人出局。明白了嗎？”
突然，門外過來一個小姐，在媽咪耳邊搗鼓了點事，好像有特殊情況。媽咪眼神詫異了：“你說C05包間的那個客人？”
“嗯。”
“別聲張，就當你沒看見，千萬別去惹他。”
我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媽咪是因為老板對他交代了什麼，不敢得罪我：“C05包間有個客人吸粉，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夜場這種事多了去了。”
我正愁找不到機會鍛煉這幫女兵呢，這不，機會就來了。C區5號包間的客人……我瞄了一眼，懶洋洋的摳腳大漢，臉色有點發綠，燈光不明亮，可還是能看的出來。我見過不少吸毒的人，臉色發綠的還是頭一回見到。
陪練拉我，說不該我管的事情別管。
我毅然走進去，拿起桌上的粉袋，在鼻間聞了聞，市場上所有的毒品我都心中有數，可是這一種，我還從來沒見過，聞起來和一般的毒品有很大的差異，味道便冷。
“你什麼東西——把那個給老子放下！”
他要伸手來搶，我給了他一腳。
媽咪和兩個小姐進來了：“王老板，你怎麼可以在我這裏打客人呢，這些客人以後會來鬧事的。”
我拿著手中的袋子：“說，這東西什麼時候開始流行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一直混夜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