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電話掛斷，開的是免提。再看看麵前的這些人，站著的和跪著的，全都傻眼了。
“你……你真是王老板……”
我把電話扔給一個女人：“不然呢？你以為我有心思和你在這裏逗悶子。”
“我以為王老板應該是很霸氣魁梧的那種……你怎麼看都不像啊。”說著說著，他也改變腔調：“王老板，一切都是小弟的錯。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您了，您大人大量，多包含。”
“沒事，不知者無罪。你跟的哪個老大？”
“我沒跟任何老大，這條街是我自己打拚出來的，因為我沒有靠山，所以也沒人願意收我，就帶了百十來號弟兄在這裏靠賣粉和收租過日子。”
收租是黑話，其實就是收保護費。
“那你以後跟著我吧。”我想，收了他以後，可以約束約束，免得他到處惹事了。當黑道老大的好處就是這個了，隻要是黑道，沒有不給麵子的，到哪兒都混的開。
“真的？！”哥們瞬間激動了：“王老板願意收我當小弟？！”
“不過我有我的規矩，你不能破壞。”
“那是自然。”
“這種新貨，你照樣進貨，但是不能賣了，都要交給我。錢的事你放心，我會照原價給你。”
“您要這批貨做什麼？這是虧本生意啊，如果您需要，我直接買了送給您。”
“不需要，你聽好了，這些貨我不想在本地市場再見到它，不管是不是你的街，你都去給我收回來。”
“明白了！放心吧，大哥，有你坐鎮，我傻哥什麼也不怕了。如果大哥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女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之前那兩個和我較勁的女兵也愣住了。
“你真的是那個王老板……鼎鼎有名的大毒梟……”
“是啊，驚訝吧，我可沒有騙你們。都坐下，坐下聊。”
“可……上級為什麼讓最大的毒梟給我們當教練……上級不抓你？”
“為什麼要抓我，我給你們當線人，這不好嗎？從古至今，有這麼便宜有好賺的線人嗎？現成的誰不要，我給軍方和警方提供了不少情報，我還最大程度抑製了毒品的蔓延。”
“可是——你為什麼不幹脆禁止毒品往來？”
這才真是最大的笑話：“小姑娘，你說的是孩子話。我不販毒了，就沒有別人再來販毒了？這種事是禁絕不掉的，總會有新的人冒出來，就像國家一再禁煙，你認為可能禁止嗎？我現在當著這個位子，可還是有人能乘我不備興風作浪，如果我撤了出去，會有更多人幹同樣的事，到了那個時候，你的上級可是會發瘋的。”
我的話，當年父親動蛇也說過，不過他說的很含糊，而我說的比較明確，也是想告訴眼前的這些女孩兒，任何事情都要分兩方麵來看。
“王師傅……不，王老板，你好偉大。”
“偉大可談不上，我的毒品也害了不少人，到時候，我肯定要下地獄的。所以你們不要學我，多學學你們的旅長，學那些陪練。”
“可是我們覺得，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扯這些幹什麼，弄的老子心潮澎湃的。
“差不多了，知道我讓你們學習當小姐的好處了嗎？如果你們剛剛用的是部隊的招數，這個傻老大怎麼也不會相信我的身份，他會認為我有意騙他上當。以後啊，你們都要收起過去的套路，說話也是，要習慣這種紙醉金迷的世界，當特情不是那麼好當的，空有一身本事不行，在很多時候，你們慣用的伎倆還會害了你們。”
行了，廢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去看看那幫小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