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山本來定9點半開會,葉天差不多10點才過去,才到門口就聽到聶遠山的咆哮聲。
“莫禮澤不想呆就趁早卷鋪蓋滾蛋,連老板是誰都分不清!你他媽是不是忘了萬馬姓聶不姓葉?我允許你們分公司自治,但並不代表你們可以把它賣掉!”
“還有你!撈油水倒是眼睛賊亮,現在窩都讓人端走了還在幫人數錢!全都是一幫廢物、飯桶!”
“那個鄉巴佬呢?吞了錢就不敢出來了?鄉巴佬就是鄉巴佬,就為了這麼點錢,這種賣主求榮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哼,狗奴才!”
廢物?上梁不正,下梁當然歪而已。
狗奴才?前提是你得先是個“主兒”!看來當初自己還是太心慈手軟,回敬聶遠山這種不知道義為何物的東西,把萬馬廢了都不為過!
葉天正想推門進去和聶遠山攤牌,給卻不想小吳突然跑過來,說萬馬的黃金搭檔A市一建的董事長劉雲峰到訪,說是聶遠山邀請,正在會客室等候。
萬馬地產和A市一建建設公司,是絕對的黃金搭檔,可以說是各自領域的兩把利劍,雙劍合璧,威力自然巨大,兩個公司可以說是實現了共贏。
葉天在萬馬內部搞破壞,聶遠山請劉雲峰來幹什麼?
葉天一本正經地跟小吳說:“小吳,你去帶劉董他們過來吧,我進去告訴聶總。”
“好的葉副總。”小吳不疑有他,屁顛屁顛跑過去了。
葉天勾唇一笑,推門進去。
隻見裏麵一片狼藉,滿地的紙張紛飛,聶遠山的火爆脾氣,可見一斑。
而所謂的高層,也就幾個人,王琳,聶誌誠,財務部長莫禮澤,聶遠山站在主位上,滿臉的怒氣,瞪著走進去的葉天不說話。
莫禮澤聳拉著腦袋,轉過臉不斷地給葉天使眼色。但葉天笑得雲淡風輕,甚至有些吊兒郎當地走進去,到王琳旁邊坐下。
“葉、天。”聶遠山咬牙切齒地叫出葉天的名字。
葉天又是一笑:“聶遠山,我為什麼你這麼做,你心裏清楚!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哼,這確實是一隻恩將仇報的白眼狼該說的話!拋開私事不說,我聶遠山也算是你的伯樂,4年前重用你,2年前放手讓你自治A市分公司,如今你公報私仇,連自己的心血都能豁出去,看來我聶遠山當初真是瞎了眼,養了你這麼一隻白眼狼!”
聶遠山在外人麵前,向來會裝出風度和儒雅,倒不當麵叫葉天鄉巴佬了。
葉天一聽這話,冷笑:“聶遠山,你就別裝了,你敢說你4年前用我,一點私心也沒有?事到如今我總算想明白了,你不過是惦記我老婆才用我,這麼齷齪的理由就不要把‘伯樂’這個帽子往自己頭上戴了,弄髒了可不好。”
“你!”聶遠山拍桌,惱羞成怒:“你這個鄉巴佬,別給臉不要臉!”
“葉天!”旁邊的聶誌誠出聲,狗腿地幫自己的表哥說話,而王琳是始終麵無表情,卻也不說話。那莫禮澤就更不用說了,聽得雲裏霧裏,隻能低著頭努力拚湊信息。
“給臉?”葉天愜意地靠著椅背:“你有臉嗎?靠一個女人你才走到今天,你有什麼好狂的?”
“你!”聶遠山氣急說不出話,他確實是靠林鳳才有今天。
“其實周靜有什麼好?一個被我用了七年的女人,一轉頭就馬不停蹄地和別的男人上床的女人,你又何必苦苦糾纏?而且放著家裏的那個大靠山老婆不抱,倒是整天惦記別人的浪蕩老婆,嘖嘖!”
葉天悠閑地靠著椅背,聶遠山憤怒的臉,真是賞心悅目。
這麼多年來,葉天早就看出劉雲峰喜歡聶遠山的老婆林鳳。去年元旦萬馬酒會上,聶遠山明目張膽勾搭公司的女員工,把林鳳晾在一邊,而劉雲峰那時候就寸步不離林鳳,不用猜都知道他的心思了。
葉天知道劉雲峰估計應該快到會議室了,他就是要套出聶遠山的話,讓劉雲峰聽到,從而恨聶遠山。沒有了A市一建,萬馬就會元氣大傷,如果林鳳再鬧離婚,那麼萬馬將會徹底玩完,game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