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總公司或同行業來人檢查、指導、參觀,我們二分公司都會安排飯局。我呢,因為素食的原因,隻要能不去當三陪,我都會盡量推掉。後來,接觸了佛教以後,我知道了什麼是五戒:殺、盜、淫、妄、酒。我便以身體不適為由,酒也不再喝了,我就更不願意去參加應酬了。除非是我的直接主管,這是我必須去應酬的,非去不可。其他的與我關係不大的,我是能推就推。
在這樣應酬性質的酒桌上,流傳著那些不成文的傳言,什麼“能喝啤酒喝白酒,這樣的幹部不能走;能喝二兩喝半斤,這樣的幹部最放心;能喝半斤喝八兩,這樣的幹部要培養”。什麼“酒杯一端,政策放寬;筷子一提,可以可以;酒足飯停,不行也行;你我酒醉,不行也對”。總之,上級領導或主管幹部來了,一定要把酒喝好,最好能把人喝倒。否則就是心不誠,意不恭。尤其是來了評比、檢查、考核的,那更是要想盡法子讓人家喝好喝高興。我們要看領導的眼色敬酒,要撿人家愛聽的話來說。這樣的應酬,真是讓我這樣的人煩之又煩。我常常和同事們開玩笑,說我是個不求進步的人,不適合去參加這樣的應酬。
有些要好些的同事也勸我,至少要去應酬一下,要不真的沒前途了,看看誰誰誰升科了,誰誰誰升處了,哪個哪個美女都當上什麼中層領導了。你淩霄也是堂堂大學生,人又漂亮,應該好好表現,有機會也升升官嘛。
我對這些官場應酬真的是沒任何興趣,也不想坐在這樣的桌前說什麼違心話,滿臉堆出虛情假意的笑,我最多隻有熱情的笑,哈哈,這樣的應酬真讓我為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二分公司這邊的我的幾個同事,還有好朋友,知道我工作周裏不常回父母家去看女兒,大都是周末才回到父母家去陪女兒。她們有時遇到煩心事,就會來找我聊天,有時天氣不好不想出門,也會給我打電話,她們知道我是個安靜的人,不愛出去串門。向我傾訴,已經成了她們的習慣,看到大家這麼信任我,我也願意為大家做一個好聽眾,讓她們能有個放心的傾訴對象,好釋放一下心中的鬱悶。她們都告訴過我,我是一個讓人放心的聊天對象,和我聊天,心裏非常舒服,無論多麼煩惱,和我聊完,大都能睡個好覺。
再後來,越來越多的同事有了電腦,我們逐漸開始用QQ交流,這下交流起來方便多了。不知從哪天起,我成了同事們的業餘心理調解員,嗬嗬。
這不,與我家隔一棟樓的李姐,快下班時打電話,說晚上要來找我聊天呢。我吃完飯,正拿著一個大蘋果美滋滋地補充維C呢,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李姐這麼快就來了嗎?我連忙跑去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李姐,我吃驚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這是怎麼了?
陸姐滿臉憔悴、頭發淩亂地站在門口,臉上明顯有剛哭過的痕跡,身上披了一件風衣,一看就不是她的,象是她老公竇誌剛的。我吃了一驚。才幾天不見,一向幹淨、利索、愛麵子的陸姐,怎麼會以這麼一副形象出現在我家門口?
原來,她和兒子又發生的激烈的爭吵,她氣得在家裏待不下去了,陸姐說她感覺這次兒子簡直象是和她有仇一樣,氣得她連飯都沒吃,想先躲到我家裏來消消氣。我不禁想起陸姐這個兒子變成這樣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