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黃沙,駝鈴陣陣。
天空與地麵連成一片,入眼是一片荒涼。
叮鈴鈴~
身形妙曼的女子牽著駱駝在這片大漠中前行。
有風吹過,帶起一片黃沙,迷了女子的眼。
“這位客官,這風沙漫漫,進來喝杯燒酒再趕路如何?”睜開眼,一個身段妖嬈,露著大白腿的女子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燒酒,身後是一座壯麗的酒樓,與這荒涼格格不入。
方才還是空無一物的大漠憑空出現了酒樓與美豔的女子,用勾人的嗓音叫你去酒樓喝酒,挑眉,甚是有趣。
“你是老板娘?”
“叫我芙娘就成,姑娘真是來對了,我們酒樓啊可真是熱鬧著呢~”芙娘甩了下手中的絹帕,笑的花枝招展,熱絡的牽起女子的手,將女子帶進酒樓。
果真是如這芙娘所說,大漠雖是荒涼,可這酒樓內卻是熱鬧非凡。
有三兩桌的客人在行酒令,小廝婢女遊走在客人們之間,說書人坐在高台之上,鏗鏘有力的講述著世間的怪談。
將女子安排在一張空桌之上,女子落座,對芙娘道:“先來壺水。”
在大漠裏走了那麼久,真是要渴死她了。
芙娘向不遠處的婢女招招手,那婢女提著一壺上好的花茶,為女子斟了一杯。花茶清香四溢,女子剛要拿起水杯一飲而盡,芙娘輕按住女子的手:“喝水不將紗帽拿下來可怎麼喝?”
女子輕笑一聲:“自然是用嘴喝嘍,至於這紗帽嘛,我天生長得醜,怕嚇到你這一屋子的客人,將你的客人都嚇跑了,我可沒錢賠啊。”
“醜不打緊,怕的就是啊,不敢露麵啊咯咯咯。”婢女聽後咯咯咯直笑,笑的女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這酒樓好生的奇怪,客人來消費哪裏有逼著客人露麵的道理?”女子的聲音染了不悅,她隻是口渴想討杯水喝,又不是不給錢,非要讓她摘下紗帽露麵這是哪家的道理?
喚作芙娘的妖豔女子對婢女擺擺手,婢女退下後,芙娘一轉身坐在了女子身旁,神色嫵媚對女子道:“我瞧客官一個普通人,是怎的來此大漠的?”
沒了小婢女的煩擾,女子痛快的喝了一壺的清茶方才解渴,聞言,女子透過帽子上的薄紗看向芙娘,冷笑:“我瞧芙娘一個妖精,是怎的在這大漠將酒樓經營的如此熱鬧的?”
此話一出,整個酒樓瞬間安靜下來。方才還在喝酒行酒令的客人,說書說的正熱鬧的說書人,穿行於客人之間的小廝婢女們,紛紛停下,直直的望向女子與芙娘的方向。
一時間,酒樓內詭異的不止是氣氛,還有除了女子之外每個人臉上的神情。
女子不為所動,繼續稀溜溜的喝她的清茶。
“客官當真是好眼力啊。”芙娘沒了先前的親切,一張媚臉笑的詭異,想不到一個普通凡人竟能一眼看破她的妖精身。
一隻小妖沉不住氣,施法驅動自己的柳枝伸向女子,女子輕巧躲過,轉身坐在了桌子上,繼續喝茶。這無疑是對芙娘的一種挑釁,當下芙娘狠厲了神色化掌成爪,向女子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