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列克斯的“請求”下,安德烈很快同意了他上船的請求。阿列克斯和葉卡捷琳娜完成工作交接後,與沙羅一起挑選了合適的船員,開始進行訓練與出發前的準備。幾天的時間,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五天之後,中心廣場發生了一件大事情。
“尤卡,我聽說這兩天中心廣場的地麵上每天都會出現巨大的粉筆畫。”下午茶時間,安德烈突然開口問道。
“啊,我也聽說了,而且聽說畫得好像是克蕾歐涅斯女神的樣子。”尤利特略一點頭。
“咦?什麼時候畫得?夜裏嗎?”沙羅提起了興趣,問道。
“應該是的。我聽這兩天來祭拜的人說,畫得非常漂亮呢。”阿列克斯放下茶杯,“一夜之間可以畫出那麼精美的作品,是個人才。”
“嗯,”尤利特讚同的點點頭,“不過這麼高超的畫技,畫在廣場上……不是另有圖謀,就是這個人境遇不好了。”
“如果家裏窮的話,安迪你將他收入藝苑就好了啊,不可以浪費人才的。”沙羅看著安德烈,說。
“嗯,我也有此意。不過不知道這畫是誰畫的……”安德烈略一皺眉。
“那我們今天晚上去看一看不就好了麼。”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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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安德烈、尤利特、阿列克斯和沙羅四人換了身比較隨便的衣服,出了宮門。
夜已深了,街上鮮有行人,昏暗的路燈下時暈黃的光圈。夜晚的哈梅爾,寧靜如母親搖籃曲似的哼唱。
“噓……”剛拐過彎來,隱隱看見前麵路燈下有個低埋的黑影,幾個人連忙退回牆角,靜靜的觀望。
昏黃的燈光中,一個瘦弱的身軀正背對著他們,跪在地上,彎著腰,右手在地麵上飛快的移動著,好像在畫著什麼,可是離得太遠,他們看不清;他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破舊,有幾處已經破了洞。
“看來,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沙羅說。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輕聲走了過去。越往近處,地上那人的樣子便越清晰了起來:一頭金黃色的頭發,短短的貼在耳側;脖頸上的皮膚十分白皙,手卻粗糙得很;他還在低頭畫著,絲毫未察覺四人的到來,身上透著股少年人的堅毅,卻又是一副少女一樣柔弱的身材。
“……!”等到走近,看清了地麵上的畫,四人不覺驚呆了:他們眼前是一幅精美絕倫的女神像!畫中的女神,有著健美的身姿,秀美的臉上是無與倫比的睿智;自由的神情之中,一種獨特的溫柔融化在她的眉眼裏,讓人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種崇高的神聖感。幾個人看看地上細致的畫,又看看那人手中粗糙的粉筆,驚愕萬分——這個人,是個天才!
這時,那人仿佛察覺到了他們的臨近,猛然起身,轉過頭來——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睛迅速的掃過幾人,最後經過沙羅時,她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接著猛地撲了過來!!
可他還未靠近沙羅,便被阿列克斯一把拉進了懷裏“你——”——
“啊!!!!!”——一聲駭人的尖叫讓阿列克斯的耳膜幾乎破掉,沒等她反應過來,懷裏那人就狠狠才了他一腳,他疼得急忙放了手——“你……你幹什麼?!!”
“此人性別,女。”四人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叫喊著的人,不約而同地下了定論。
“小姐,我都沒有問你‘你要做什麼’,你倒來問我們……”阿列克斯一臉痛苦,苦笑著說。
“誰、誰叫你突然衝過來抱住我?!!我、我又沒惹你……啊啊啊啊!討厭死了!!!!”少女一副“吃了蒼蠅”一樣的厭惡表情讓阿列克斯頓時石化,其餘三人惋惜的搖搖頭,又在對麵前少女的人士中加了一句“有潔癖”。
“那個,請問,地上的畫……”沙羅剛剛開口詢問少女,卻見她突然觸電了一樣神經質的轉過頭來,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精光直閃,讓沙羅突然有了“碰見了餓了很久的狼”的想法,生生的把後半句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