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曹恩蕭看上去這麼可怕,因為他現在也很生氣!
他低下頭問懷裏的女人,“你有沒有怎麼樣?”
柳初顧一把推開他的手,“用不著你管!”她如此危險的時刻,也不見著他趕來,還是曹恩蕭先到的!
秦政則一把扯住她的手,扭頭對曹恩蕭使了個眼色,曹恩蕭沉著臉抱著沈一茗走了。
秦政則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哥幾個先回去睡覺吧!該寫遺囑的寫遺囑,該完成遺願的就去做。因為——今晚可能是你們最後一個晚上了!”
秦政則不像曹恩蕭,時刻冷著一張臉,但是他現在的語氣也是很冷,並不是開玩笑。
柳初顧還在掙紮,秦政則幹脆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然後急匆匆的往自己最頂樓的房間走。
跪在地上的男人叫苦連天,嚇得不輕!他今天為什麼不去買彩票!一個是曹恩蕭的女人,一個是秦政則的女人!
他可能真的活不到後天了!
曹恩蕭抱著沈一茗,一邊低聲安慰,一邊踢開自己包廂的門,“沒事了,一茗,沒事了,我在呢。”
沈一茗眼裏還是蓄滿了淚水,她呆呆點點頭,不哭也不鬧,但是她這安靜的樣子讓曹恩蕭更加擔心。
沈一茗終於開口說話了,“我沒事了。”然後她就要從曹恩蕭的懷裏掙脫出來。
曹恩蕭讓沈一茗坐著,他到浴室裏去放熱水。等他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沈一茗開門想要走,她穿成這樣,要到哪裏去?剛剛才發生那樣的事情,她就一點都不愛惜自己嗎?
曹恩蕭氣不打一處來!他用力扯過沈一茗,然後關上門。
沈一茗沒有看他,隻是低聲說,“你別管我!”
曹恩蕭的聲音卻是大了起來,“我不管你的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你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沈一茗抬頭,眸子裏是清冷,“你自己不也是到這裏來嗎?我要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一茗的委屈一下子湧上來,她幾乎是吼出這句話的,想要把多年的委屈全都吼出來。
曹恩蕭心裏不忍,把聲音放輕,語氣也和緩了不少,“一茗,我不是怪你!我是擔心你,你知不知道!”
沈一茗聽了,大聲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你擔心我?你現在才來擔心我?!是不是太晚了!”
曹恩蕭沉默不語,他不知道是不是晚了,他隻知道有所行動總比沒有行動好。
浴室裏發出“滴滴”的聲音,示意水已經準備好了,曹恩蕭伸出手,想要脫掉沈一茗的外套。
但是卻被沈一茗一把揮開,“你別碰我!別在這裏假好心了!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是因為你嗎?你現在出現來救我是什麼意思?”
沈一茗泣不成聲。
“你以為可以抵消你對我做的一切嗎?你走開……你走開……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恨你,你知不知道?”
曹恩蕭知道沈一茗恨他,但是他從來沒有聽到沈一茗如此直白的說過!以前,沈一茗隻會說她愛他,很愛很愛!
他又何嚐不是對沈一茗又愛又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