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恩蕭胸腔裏傳來低沉的笑聲，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沈一茗的想法真是可愛得緊！他將沈一茗的腦袋輕輕按到自己懷裏，然後語氣裏含著笑意說道，“其實我們可以一直這樣相處的，就看你願不願意而已。”
沈一茗發現自己對這個提議很心動。如果換做幾年前，曹恩蕭可以這樣神色溫柔的對她，哪怕她就是這樣無名無分的跟著他，她也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可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們之間的羈絆太多了。
沈一茗的眼神有些暗淡，落寞的情緒就寫在臉上。她緩緩開口，“難道你陸琀一巴掌甩在我臉上，我還要笑著和你說沒事？還是我就應該老老實實當個傻不拉幾無欲無求的情婦？”
曹恩蕭聽出了她語氣中的自嘲。這些問題切實橫在他們之間，是他們兩個人全都解決不了的！曹恩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想解決，但是努力了很久，也找不到一個妥當的方法。
他心裏又豈會不難過，他又豈會不急？
“別想這些事情了，先過好眼前吧。”曹恩蕭輕輕說了一句。
沈一茗睜著眼睛，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沒有再說話。後來，她實在看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反正曹恩蕭抱著她，她也不用擔心什麼。
隻不過，她和曹恩蕭之間終究和以前不一樣了。
就在沈一茗閉目養神的時候，曹恩蕭的手機響了。他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才接，他的眼神看向窗外，刻意壓低了聲音。
一直都是對方再說，曹恩蕭簡短的應答著，最後曹恩蕭說了一句“你自己注意身體”，沈一茗更加確定是誰了。她抬頭看了一眼曹恩蕭，曹恩蕭卻是有些戒備的轉過頭，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沈一茗覺得好笑，又重新在曹恩蕭胸前躺好，什麼也沒說，隻是眼神裏流露出曹恩蕭看不見的哀傷。
曹恩蕭掛了電話，輕聲問道，“你這回怎麼不鬧了？”他還記得沈一茗剛回來的時候，也正好是陸琀打電話來，她就壞心眼的搗亂呢。
“沒心情。”沈一茗悶悶答道。
曹恩蕭顯然不信，繼續問道，“說實話。”他可以感受到沈一茗不高興了。也許這也能說明沈一茗是在乎他的吧。曹恩蕭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沈一茗又抬起頭，和曹恩蕭對視，幹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鬧也沒意思。反正你都是幫著她的，最後吃虧的還是我。有什麼意思呢？我還不如老老實實的！”
雖然沈一茗很想表現出自己很豁達的樣子，曹恩蕭還是看出了她的委屈。曹恩蕭溫柔的笑笑，摸了摸她的頭發，笑著說道，“覺悟不錯！但是，想法未必是對的！”
沈一茗蹙起眉頭，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曹恩蕭微微一笑，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細滑的臉蛋，然後解釋道，“有的事情不能隻看表麵，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這是你和我說的，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