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雲鵬臉色一白,就要掏手機,傅有為眼疾手快,上前躲過了他的手機,“藏秘書?沒想到我們在這裏又見麵了,來,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藏雲鵬麵如死灰,“我什麼也不知道,這是文舍予在嫖娼,關我什麼事,你們應該抓他才是!”文舍予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他想不到這個藏雲鵬幾個月的時間裏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剛進縣委辦的時候,他還是一副上進的樣子。
文舍予掏出了手機,他在包廂裏裝睡的時候把藏雲鵬在包廂裏說的話全部都錄了下來,藏雲鵬聽了渾身一陣顫抖,咬牙切齒道:“姓文的,想不到你心機居然這麼深,還跟老子玩裝醉啊?”他這下是豁出去了。
“藏雲鵬,我如果不是裝醉,現在審判我的就是你們的人吧!其實我告訴你,你們什麼馬腳也沒有露,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早些天叫劉建臣的老婆劉桂芳攔住考察團的車,這件事讓我想了很多,最後才聯想到你的身上,隻有你那天向蘇小美打聽了我們的行蹤安排,但是我其實並不敢確認,所以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聊聊,卻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
文舍予看著藏雲鵬,繼續說道:“你自己生日也就罷了,居然一個女的都不喊,自己的女朋友不喊,蘇小美也沒有叫,單獨叫了我,你這個是怎麼說也說不過去的,所以我斷定這個裏麵肯定有什麼名堂。這些也就罷了,說是叫女性不方便,但是吃飯的時候,你喝第二杯酒的時候,就和馮輝煌偷偷地把酒倒了,很明顯是要灌醉我,你們既然要我醉,那我就醉吧,我也不過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但是在包廂裏,你和馮輝煌說的話,我就知道了你們的目的,你們想拍下我的照片,然後來要挾我,是不是這樣?”
藏雲鵬抬起頭,猛然看著文舍予,咬牙切齒道:“文舍予啊,文舍予,我看錯你了,你心機太深沉了,我不是你的對手,我選錯了對手啊!”藏雲鵬有些捶胸頓足。
傅有為道:“你就不要忙著感慨了,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藏雲鵬一陣苦笑,“我說什麼還有什麼意思嘛?我好後悔啊,我這麼年紀輕輕就沒有了前途!”他突然衝著文舍予吼了起來,“文舍予,我恨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這樣,都是你,你為什麼要到縣委辦來!”
文舍予一愣,不知道藏雲鵬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裝,你裝什麼?就是你!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到今天!”藏雲鵬突然掩麵痛哭起來。文舍予拿起房間裏的一瓶礦泉水遞給了藏雲鵬,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藏雲鵬居然對自己有這麼深的恨意。
藏雲鵬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說起了自己與文舍予的恩怨來。
藏雲鵬比文舍予提前一年多的時間到縣委辦來,他是名牌大學畢業,也寫得一手好字,剛剛到縣委辦的時候,也是當作了才子來看待,蘇小美是同一批進入縣委辦的。兩人同時進入縣委辦,年齡相仿,一時間儼然是縣委辦的才子佳人,藏雲鵬也開始了對蘇小美的追求。蘇小美雖然沒有同意他的追求,但是毫無疑問蘇小美對他也是有好感的,因為蘇小美並沒有拒絕他的追求。
但是沒有想到今年文舍予突然從一中借調到了縣委辦,最開始的時候,藏雲鵬對此還不以為然,以為一個高中的老師就是那個樣,而且是借調過來,自己是正式的編製,不可能對自己構成威脅,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是,恰恰是這個借調過來的文舍予一來就淩駕於他和蘇小美之上,他開始安慰自己,文舍予不過是憑著裙帶關係進來的,呆在這裏做不了事,自然就走了,其實那次在小酒館吃飯,張劍秋罵文舍予的那些話,其實正是他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