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已經是留著長長胡茬的傅有為走了進來,帶上了門,對著文舍予豎起了大拇指:“舍予啊,你算是為我出了口氣,這些天,我就差點沒吐血了,每天就是幾個老問題,胡攪蠻纏,搞得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工作了,你看看我的胡子,我都不想動了!”
文舍予站了起來,讓傅有為坐下,泡了一杯茶,“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就是讓你在規定的時間裏,拿不出一個結果,那樣的話,追究起責任來,我們根本承擔不起!”
傅有為端起茶杯,歎了口氣,“這個道理我何嚐不知道啊,但是關鍵是我真的受不了他們每天這樣的詢問啊!”
文舍予坐在傅有為的身邊,“傅局,這個事情我們分一下工,今天我也是故意氣他們一下,估計這幾天他們不會來找我了,這樣我也就騰出時間來,全力以赴,查清舒勁鬆的死因,你呢?就故意裝出這樣潦倒的樣子,他們死皮賴臉纏著你,你也就將計就計,死皮賴臉拖住他們。”
傅有為眼睛一亮,“你是說有眉目了?”
文舍予把今天到舒勁鬆家發現日記本的事情告訴了傅有為,“現在你要授權給我,我估計我們內部的幾個人有問題,我想從他們下手,隻要他們開了口,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傅有為道:“就按照你說的辦!隻要把這個事情弄明白了,你要我做什麼都願意,舍予啊,謝謝你!”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文舍予拍了拍傅有為的肩膀,“隻不過要想想這幾個人要怎麼動才是?現在這個調查組在這裏,稍稍有些風吹草動,就會被他們察覺,玩意橫生枝節,反而有些不妙!”
傅有為看了看幾個人員名單,想了想,“這樣吧,趙立誌和欒東平本來就是一起的,我今天安排他們送一個材料去縣檢察院,你們就在檢察院那裏動手,但是這個事情先要向許縣長彙報,和檢察院的同誌打好招呼,而且確保不會發生走漏消息的可能!”
文舍予想了想,“這樣很好,幹脆就把這兩個帶到紀委那邊去,問起來,也有一個說法,我們要是再搞一個秘密關押,弄出點事情來,事情可就難辦了!”
傅有為和文舍予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隨後文舍予來到了許浩然的辦公室,把情況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許浩然一聽,二話沒說,就向沙城縣檢察院院長餘不知打了一個電話,又直接和紀委書記常青雲打了一個電話,要求兩人緊密配合文舍予的行動。為了慎重起見,從許浩然處出來,文舍予立即來到了常青雲的辦公室,把情況作了一個簡短的彙報,常青雲隨即進行了安排。
第二天一早,文舍予到了帶著紀委的人員直接縣檢察院,在餘不知的辦公室等待趙立誌、欒東平的到來。餘不知年齡不大,還隻有四十歲不到的年齡,他原來是副檢察長,是這次提上來的。身材不高,但是穿著檢察長的服裝,精神抖擻,有著一種英氣。
餘不知對文舍予早就聞其大名,今天一見真人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隨即就起了結交之心,於是把文舍予安排的事情布置得十分周到。
文舍予帶著人到達檢察院不久,就收到了傅有為發過來的信息,趙立誌、欒東平已經動身來了檢察院。果然,餘不知就得到了兩人已經到了檢察院的消息,按照統一的部署,趙立誌、欒東平帶著東西需要餘不知簽一個字,當然原來是不需要,既然餘不知說要簽字,那自然就要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