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嬰移動身子,稍稍和楚渝拉開了一點距離,每動一下,就會發出一聲“哢”,然後酸痛感傳遍全身。
整張床都悶悶濕濕的,要是換成平時,肯定是要發火的,可是容嬰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隻想找到自己的衣服,不論如何,他也不要與楚渝這般麵對了。
可是不管容嬰怎麼摸索,就是摸不到他要的衣服,反倒觸碰到周圍的冰涼,趕快縮回來。
楚渝手探入被中,置於容嬰腰間,黏黏的摸著不是很舒服,不過想到這般樣子都是他的作為,也就不嫌棄了,往自己身邊摟了摟“嬰先生在找什麼?”
“你,你手在摸哪裏!”容嬰俊臉紅到了脖子,一手推著他的胸口,一手抓住腰間作亂的手,眼神倒是複雜地很。
一方麵惱他行為放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昨晚的事還沒算賬,現在居然還一副無甚所謂的樣子;另一方麵,他這般一動,原本就不舒服的身子更加難受了,尤其是腰以下的部分,特別明顯;還一方麵呢,兩人的身子都黏滋滋汗涔涔的,靠在一起一點也不舒服。
最後一方麵,也是容嬰最為擔憂的,兩人現下都是不著寸縷,如此肌膚之親,楚渝又是風流的才子,他承認,他實在是有些害怕了。
容嬰緊緊瞪著楚渝,下意識咽口水的動作顯露出他的恐懼,喉嚨幹涸地發痛,卻不敢理直氣壯地讓躺在外麵的楚渝拿水喝。明明他才是受害者,為什麼弄得反而像個小偷一樣?
“嬰先生可要喝水?”聽著他沙啞的聲音,楚渝轉身探出大半個身子,去端放在床邊的水。
不動還好,這一動,倒是給容嬰臊了個無地自容,楚渝背後的紅色條條杠杠的抓痕,可不就是他昨天造成的?這麼多,昨夜到底是有多激烈?
容嬰將臉埋在被子裏,當起了鴕鳥。心裏念叨著看不見看不見,什麼都沒看見,昨天什麼都沒發生。
“嬰先生,不喝水了嗎?”楚渝一回過頭,就看見容嬰自欺欺人地躲了起來,笑意漸深。
小心拉了拉被子,看見露出的耳朵,以指尖把玩著。
“別碰我耳朵!”容嬰驚呼狂怒的發出聲音,喉嚨已經幹的不行了,特別想喝水,可是又不能順著他的意思,於是悶聲道“你出去,我要沐浴了。”
“嗯,正巧,我也要,一起吧。”楚渝放肆的欣賞著嬰先生的美背,昨天的粉紅已經褪去,留下一片白色,其間點綴著一個個紅色痕跡,真是賞心悅目。
“不行!”容嬰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他現在都不想和他一起出現,怎麼可能還一起沐浴呢?
“嬰先生,你確定你現在能走嗎?”楚渝調笑著,昨晚的戰況很是熱烈,又是第一次,他下手也不輕,絕不相信容嬰能自己下床。
容嬰咬唇,心裏無比委屈,怒氣衝天,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楚渝打不過,刺客都死了,現在又不能下山找幕後之人,真是什麼事都不順心“不要你管,你滾出去!”
楚渝搖頭,掀開被子起床,撿起掉落在地平上的裏衣中衣穿好,披上冬衣後拾起兩件披風,走回床邊。
隻聽呼啦一聲,被子就脫離了身子。容嬰還沒來得及反抗,就看見兩件披風飛來,一上一下蓋住了他的身子,一處都沒露出來。楚渝將他扶起,喂他喝了些水,才穩穩抱在懷裏。
“楚渝!你別太過分!”腰間傳來的酸痛感讓容嬰眼前一黑,下身流出的黏膩讓他很是羞惱,一口水差點嗆到,等到被楚渝抱起,才反應回來。
“嬰先生,還是告訴我沐浴的地方吧,不然要是病了,可就耽誤了下山的時間了。還是你想讓外麵的和尚帶你去?”楚渝勸半威脅道。
容嬰哼一聲,雖然很不想帶他一起去,可是更不能讓空恩空靜知道,權衡利弊之下,隻能妥協“你,你總要讓我拿上穿的衣物吧。”看著滿地的狼藉,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