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小年紀就會如此察言觀色攻於心計,真應該一針要了他的命!否則留他大了,這些花花腸子,指不定用到什麼地方去了。
楚渝看著容嬰,心下猜了個大半,卻也隻是笑笑,邊走邊脫衣服,跨入騰著熱氣的浴桶之中,舒服。
容嬰看了一眼屏風後的人,立馬別開,俊臉一紅,嘴裏嘀嘀咕咕的,聽不清說什麼。手支著腦袋,也不敢上床睡覺,隻能這樣休息一會兒。
楚渝散開束發,長發散在木桶之外,運起內力,用了一招傳音入耳,叫紅衣拿來衣服。
一會兒,紅衣抱著衣服敲響了門“爺,是我。”
容嬰淺睡著,被叩門聲吵醒,心下不喜,問道“這麼晚,他來做什麼?”
“送衣服。當然,若是先生願意,我也可以不穿。”楚渝調笑著,就是不看容嬰,都知道他現在是何表情。
容嬰哼一聲,起身開門,也不看紅衣,更不讓他進門,一把拿過衣服,砰一聲就關上了門。光是聽聲音,都知道嬰先生現下不爽。
剛關上門,容嬰就愣住了,他這衣服,是該放哪呢?要是放桌上,那人定會赤條條地走出來,他不要臉,自己還要呢。可若是給他送過去,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楚渝笑出了聲,語氣中盡是玩味“嬰先生怎麼不過來,莫不是怕了?都是男子,先生又不是沒見過,何必一般如臨深淵的樣子?”
“誰怕了?”容嬰高聲反駁,心下悶哼,極為不情願地將衣服拿了過去,放在了浴桶旁邊的椅子上。
就在容嬰轉身離開時,楚渝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先生可是生那孩子的氣?”
容嬰頓時站住了腳,愣了愣神,良久,才悶悶不樂道“那孩子心思不純,小小年紀城府就能這麼深,留在身邊,怕不是什麼好事。”
“這孩子在這些地方,看的人看的事不少,心有城府也不是什麼壞事,也是為了保全自己,但好在他還小,倒是還能教的回來。”
容嬰冷笑“哼,你什麼時候有這副好心腸了?”
“那小子算是有些小聰明,倒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他若不是讓先生兩難,我又哪會收他?”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啊。
最後一句話,楚渝沒有說出口,但他知道容嬰也能想得到。
“照你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那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容嬰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楚渝一個用力將他拉入懷裏,容嬰驚呼,大半個身子跌入水中,下意識地抱緊身邊的人。激起的水花撲出浴桶,打濕了地麵。
容嬰緩了過來,腿還在浴桶外,身子卻坐在了楚渝身上,這樣的姿勢,怎麼也用不上力,怎麼也起不來。
“自然是嬰先生的錯了,若不是嬰先生給我下了這迷魂湯,那孩子哪能得手?不過,先生何時能坦率一些,若是擔心我,說出來就是了,何必要動手呢?”
“誰擔心你了,自作多情,讓我起來。”溫熱的水悶紅了容嬰的臉,在這個時候,看著倒是極為可口。當然,楚渝也不會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