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後,綠衣匆忙回來報,楚淋和容憶甜被人給綁了。
正直入夜,眾人都在前廳吃晚飯,聞此言,前廳站起了一半的人。
這樣的場麵在這個小地方是沒見過的,倒是嚇到了其他來這裏吃飯的人,還有掌櫃的和店小二。
最先反應回來的是賬房先生,立馬上前打圓場“諸位爺,稍安勿躁,請坐請坐,別嚇到其他客人。”
這麼說,羅珊和單殤才示意手下的人坐下,繼續吃飯。
綠衣走到這一桌,額頭上都是汗,發髻淩亂,衣服上幾處也被利器割破了,身上還沾了好些血跡。看著樣子,確實是和人打鬥的痕跡。
“怎麼回事!”容嬰有些著急,楚淋沒有功夫在身,容憶甜的功夫對付一些小兵還可以,要是碰上個行家,肯定討不到好處。綠衣和紫衣雖然功夫不錯,但是要是人多,也一定保不了這兩個人。
方朔也握緊了手,額頭上溢出細細的汗。下午容憶甜說要出去走走的時候,他就像跟著去,但是被拒絕了,說是和楚淋說些姑娘家家體己的話,不方便他聽。
要是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說什麼都是要跟著的。
“知道是什麼人嗎?”容嬰倒是還算冷靜,現在先要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才知道這兩人有沒有危險。
要是知道這裏的山賊什麼的,那這兩人應該還很安全;但若是仇家,那就不好說了。能把兩人都綁了,倒是不好下定論。
“不知道,但是聽那些人說的話,應該不是普通的山賊這麼簡單,因為劫走容姑娘的時候,我要到有人說要不要把小姐帶走,看來小姐是知道對方的,否則不會這麼說。”
“我們幾個去,人多了怕是會打草驚蛇,綠衣,知道那些人在什麼地方嗎?”方朔漸漸恢複了,倒是冷靜了不少。
綠衣點頭“我讓紫衣跟著,他做的記號我能看懂。”
於是,一行人馭起輕功,跟在綠衣身後,一路往南山飛去。越往南越黑,到最後,已經完全看不見路,隻能靠一點點微弱的夜色行進。
一炷香之後,眾人瞧見樹影下方有人在跑動,速度不快,於是便也落地,向三人跑去。若是那些人,碰上他們,也是死路一條。
容憶甜瞧見對麵的人,下意識開口“幹爹?爹爹?”
“甜兒!”方朔聽見聲音,頓時足尖一點,飛到容憶甜麵前,將她抱了個滿懷,好一會兒才放開“甜兒,你沒受傷吧?”
容憶甜搖搖頭“那些人綁了我們之後,就一直把我們丟在一邊,我在他們吃的裏下了毒,這才跑出來。”
容嬰還想問什麼,卻被方朔製止了“有什麼事先回客棧再說,這裏不安全。”說著,打橫抱起容憶甜,馭輕功往客棧飛去。
一到亮的地方,才發現這兩個姑娘真是受了不少的苦,臉上灰撲撲的,衣服也髒兮兮。稍稍洗漱過後,才吃著晚飯。
幾人圍著兩人,剛從南山跑出來,心還沒有定,自然是不能放心讓這兩人獨自待在房中的。
將兩人吃完,方朔才問道“說說,是怎麼回事?”
容憶甜放下碗筷,喝了一口湯,才說道“幹爹,您還記得楚先生曾經教過我楚家的防身術?”
方朔點頭,這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因為那時候楚渝臨時有事,所以沒有交完就走了,這事難道和楚渝也有關係?
楚淋接過了話頭,繼續說“這事被雨彤公主知道了,說不是楚家的後人不配學這防身術,所以要奪去甜兒的武功,但是他們怕我回來搬救兵,於是就把我也劫走了。綠衣紫衣又不知道他們是誰的人,所以隻能一個跟著,一個回來找你們。”
“這難道是那個狗皇帝的主意?我就知道不能放過他!”羅珊憤憤,現在隻要是和皇家有關的事情,她都會往林灝峰身上想。
方朔搖頭“不會,他們還有半個月才會到皇城,應該是雨彤公主的意思。她的嫉妒心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之前之水在皇城的時候,要不是楚渝護著,天天都能和她派來暗殺的人打上一架。”
羅珊一拍桌子,怒道“這人真是太過分了,我是一定不會讓他們完婚的。她不是心心念念楚渝嗎,我要楚渝一輩子都成不了親!”
楚淋搖頭,歎一口氣道“沒用的,雨彤公主這人你們不了解,隻要兄長沒有成親,楚夫人這個位置還空著,她就一定還會讓皇上賜婚。”
容嬰冷笑一聲,眼中盡是寒光。這公主上杆子找不痛快,他這麼能不順了她的意思呢?
“我倒要看看,誰敢按上這個楚夫人的名頭!她不是想要楚渝嗎?這個婚,我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