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派內的房屋簡單清雅,卻又不失宏偉的氣勢。剛進大門,正對著的便是比武大廳,蜀山弟子們都在那裏切磋武藝。藥房、器房、習武堂,全都有規劃地分布著。
他們過了一座小橋,兩個藏書閣的中間就是蜀山劍派的長老們議事、修煉的玄武廳。向西邊望去,一間間木房秩序井然地排列著,那裏是弟子生活起居的房間。玄武廳後延伸了一條青石路,直到觀天台,站在那裏眺望,就如從天空俯視般,望盡天涯。
“請幾位稍等,在下先進去通報,若是同意才能進去。”
那位弟子將他們三人留在玄武廳外,自己快步而入。
“真是壯觀啊!”輕沉觀察著四周的景物,眼中閃出異樣的光彩。這裏,他夢寐以求的習武之地。
焉蓮的目光穿進藏書閣,看著蜀山弟子手持書本進進出出,心裏更為震撼。蜀山劍派在武林以獨特、精妙絕倫的劍法而聞名。沒想到,這裏的弟子不但是劍客,還是充滿書香氣息的墨客。
玉楓一直注視著東邊的涼亭,涼亭腳下開滿清秀脫俗的花,石柱上雕刻著江南水鄉圖,富滿詩情畫意。
……
……
“各位請吧。”
他們走進玄武廳,幾位長老坐在正中央,他們身後是一幅巨畫,畫中正是蜀山的宏偉景象。
輕沉和焉蓮行了江湖禮儀,玉楓不知所措地尷尬地點點頭。
“小生輕沉,特來蜀山拜師習武。”
輕沉恭敬地道,略略頷首。
“年青人,”中間的長老站了起來,掠了掠銀白的胡須,“你可知道,成為蜀山弟子的條件?”
“我……小生不明……”
“嗬嗬,你不必緊張。其實條件並不困難,隻要打敗三名蜀山弟子即可,你能嗎?”長老笑起來。他雖有些年紀了,但眼睛卻十分明亮。
“小生願意一試。”
“你可不能這樣說,”長老皺了皺眉頭,意味深長地道,“我們蜀山弟子,可不是‘一試’的人,能就是能,沒有‘一試’。若是人人來蜀山都報著‘一試’心態,那我們能收到出色的弟子嗎?……”
“長老教訓的是。小生,一定能成為蜀山弟子。”
“很好,年青人就應該有這勢頭。好吧,你隨便選三名弟子吧。”
輕沉左右看了看,發現廳內的蜀山弟子都盯著他,對他似乎很感興趣。
“那就他們三個吧。”
輕沉指著右邊並列站立的三位蜀山弟子,其中一位就是剛才帶他們進來的。
“在下長臻。”
“在下溫澈。”
“在下連宇。”
三位弟子同時上前幾步,拔出利劍,劍掠過劍靴的聲音十分刺耳。
輕沉心裏突然有點沒底,他剛以為是一個一個的上,原來是一起。他左右手同時拔出劍,做好了架勢。
焉蓮和玉楓立刻退到一旁。
“上!”
那三位蜀山弟子似乎很有默契,各攻其一方,輕沉圍困於中,謹慎地應付著。金屬碰撞的聲音連連響起,引來外麵一群弟子駐足觀看。
輕沉利索地避開三人的招式,暗知這樣下去不行,自己占被動。於是抓住一方的空隙,敏捷地閃出包圍。不料剛想施招,長臻的劍掠過輕沉的發間,他一偏頭,另一把劍又直衝他而來。輕沉雙手舞劍,在自己四周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三人為躲開劍,隻得騰開。
輕沉略一鬆口氣,三位弟子又衝了過來,經過幾翻打鬥,仍分不出個勝負。三位弟子兩兩對視而點頭,使出正中劍法,將輕沉逼到牆頭。長臻和連宇同時出劍,輕沉巧妙地飛出劍,空手抓住兩人的手腕,雙手交叉,於是兩人的劍各指著對方的胸膛。溫澈見輕沉無劍,直衝過來,沒想到他騰空起身,一腳踢去溫澈的劍。
結束。
長老拍拍手,讚道:“漂亮,你就成為我座下弟子吧。你就叫我淨莫道長吧。”
輕沉立刻放開長臻和連宇的手腕,跪謝道:“弟子拜見淨莫道長!”
其他長老相視而笑,蜀山又多一位精明的弟子了。
“輕沉,我去替你們安排住處吧。”連宇甘拜下風,目光欣賞地看了他一眼,走出玄武廳。
……
……
“輕沉,你這麼好的身手,怎麼在我師傅前表現不出來呢?”焉蓮笑著,心底對輕沉有了一點敬佩。
“嗬嗬,我也不知道,可能被他嚇著了吧。”輕沉的笑容很清澈,有些笨拙地撓撓後腦。
輕沉走到玉楓身邊,柔聲道:“以後我們就暫時住這裏了,嗯?”
“嗯。”玉楓微微的點了點頭,輕靠在他的肩頭。
……
修行之路,從今天開始,又打開了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