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說:“一小不是要搬遷嗎?正好請劉姨參謀一下。”
張子明未免有點失落,李昂知道此事了,哪對於劉紫超的意圖呢?劉紫超轉了話題:“派派上大學的事,還要感謝你們啊。”劉派派上大學是上幾個星期的事了,張子明當時忙著搞幹部自查,就讓崔慎之給何一鳴送了五萬,讓何一鳴轉交給劉紫超,當然順便也給何一鳴意思了一下。可劉紫超的話裏是“你們”,顯然在座的都表示過了。
果然,李昂說:“派派讀大學我們高興啊,應該的啊。”
陳寒山附和道:“應該的應該的。”張子明說:“我本想親自去的......”劉紫超當然明白,笑道:“小張太客氣了,派派能用心讀書,也多虧你的功勞啊。”
這話是很投機的,李昂他們肯定羨慕甚至嫉妒,可張子明卻感到心驚,忙說:“我做的還不夠啊,這次派派在哪裏讀呢?”
劉紫超說:“在省城的一所師範。”張子明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說:“在本省好,離家近。”陳寒山說:“就是啊,比北京上海的一些大學好多了。”
等了會兒張大全還沒到,張子明說:“是不是先請劉姨到一小轉轉?”劉紫超說:“也好。”
到了一小,隻見教學樓前掛著橫幅:熱烈歡迎市領導。趙蒙生和袁雪幾個校領導在迎接。簡單寒暄了幾句後,劉紫超說:“這學校地處鬧市啊,該搬遷的。”
李昂說:“劉姨指示的很對啊。”
劉紫超說:“我隻是說說而已,具體還得你們自己定。”
李昂說:“劉姨的話很有指導性啊。”
劉紫超笑笑,好像沒聽到李昂的話。陳寒山又請示李昂是到會議室還是到餐廳。李昂說快中午了還是到餐廳吧,好讓劉姨早休息下。
餐清裏光潔明亮,擺放整齊。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是不可能做到的,廚師肯定也是借來的。這就更加認證了張子明的判斷,也就是說趙蒙生早就知道這件事了,而且隻有他一人知道,否則袁雪就和自己說了,是誰早就告訴趙蒙生說劉紫超今天來呢?隻有陳寒山。
不管什麼人什麼事,隻要一靠近飯桌氣氛好像就好了起來,這好像是中國的一個特色。趙蒙生很認真的向劉紫超彙報著學校的一些情況。劉紫超不時的插嘴問幾句。縣電視台的兩個記者對著劉紫超拍個不停。李昂很認真的聽著劉紫超的問話,劉紫超一說完,李昂就點評似地說幾句,然後就嗬嗬笑著稱讚著劉紫超的話有水平,然後其他人都附和笑著說有水平。比如劉紫超問學校有幾個班級,一個班級分幾個班。李昂馬上說劉姨的問題很專業啊,嗬嗬。其他人也嗬嗬笑著說很專業很專業啊。劉紫超隻是淡淡笑著,仿佛在享受什麼。張子明的笑也一直掛在臉上,不過他的心思沒在聽,而在注意著那個舉鎂光燈的女記者,好像是縣電視台的美女記者,叫塗小鷗的。塗小鷗好像很喜歡李昂的話,雖笑不出聲但絕對迷人;好像沒注意到張子明的眼光。
菜上來,談話也結束了。今天端菜倒酒的是位穿白襯衣,紮領帶的很陽光的青年。這肯定也是位老師的。
過了會兒,隻聽趙蒙生道:“小段老師,過來下。”
小段老師走過去俯身傾聽。
趙蒙生小聲說:“你就別端菜了,站在劉局長身邊,專門伺候她吧。”
菜上齊了,李昂說:“劉姨,今天本該到酒店去的,請多包涵啊。”劉紫超像在想什麼事情,有點發怔,說:“不錯啊。”
說完又扭頭問張子明:“那個張師傅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