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陰婚前奏(1 / 2)

過了苦厄橋,張子明停了下來。他現在很受傷,這一點是肯定的。可他自己感覺不到了。

安然還沒有睡。張子明說:“你怎麼不睡?”安然說:“我每晚都這樣的。”又問:“你怎麼也沒睡?在幹什麼?”張子明說:“我要找你,和你在一起。”

安然的房間裏沒有亮燈,隻點了一根蠟燭。張子明進來後,說:“安然。”安然沒回答,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梳頭,嘴裏吃著一個蘋果。

旁邊還有個香爐的,燃了一炷香。

張子明問:“這是幹什麼?”安然說:“這是書上說的一個巫術,反複的梳頭,等蘋果吃完了,自己的心上人就會在鏡子裏出現。”張子明不想破壞她的好心情,說:“怎麼還沒出現?”安然笑了,停了下來,“這人直接從鏡子出來了。”說完,回過身來,摟住了張子明。

走到床邊,安然停下來,問:“怎麼會想到來我這裏?”張子明說:“我的事,你都聽說了?”安然點點頭。張子明說:“我現在無處可去啊。”安然說:“子明。”張子明說:“什麼事?”安然說:“還是那句話,你可不可以不要當官了?”

張子明歎口氣。

安然說:“我們到一個地方住起來,誰都不讓知道。”

“身不由己,像我這種人,跟吸毒者差不多,中毒太深,不可救藥了,隻有繼續下去,才會活下去。”

安然說:“我不懂。”

張子明說:“你不懂。”

安然問:“上癮?”

張子明答:“很上癮。”

安然穿了一個很大的橙色毛衣,張子明把手伸了進去。安然說:“我自己來。”不知是哪裏來的衝動,張子明感覺不到一點疲倦了。

沉了。塌了。完了。

激動之後,張子明閉著眼,一遍遍念叨著。

他的一隻手放在她的胸上,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跳。她的胸脯起伏的厲害。他睜眼看了看,原來是哭了起來,無聲的,淚已滿麵。

他問:“怎麼了?”

她說:“我們一起死了吧?”

他沒說什麼,隻是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她說:“死了就什麼都忘記了。”

張子明受了情緒的感染,眼睛模糊了,說:“安然,別這麼樣。”安然卻哭得更厲害了。

張子明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委屈,和我說說來?”

安然側過身,伏在張子明的懷裏,連聲說:“死了吧,一起死了算了。”張子明拍著她的後腰,說:“算怎麼個說法,殉情嗎?這就更讓人看笑話了。”安然又趴在了張子明的身上,貓一樣的舔著張子明的臉。

張子明說:“你和安嶽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安然突然用嘴堵住了張子明的嘴。過後,張子明又說:“有什麼事,能和我說說嗎?”安然說:“以後吧,可能會告訴你。”張子明說:“是不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安嶽知道了?”安然說:“我的事,他管不著。”張子明說:“你是在替安嶽遮掩什麼事?”安然說:“別說這個,行嗎?”“好吧。”張子明笑道,“問個別的,清泉那邊還去開連鎖嗎?上回,我去看了看,都竣工了。”安然的說:“我很累。我覺得有些事很沒意思。”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一連幾天,張子明都呆在安然這裏。哪裏都沒去。有時一天一夜不睡,有時又會連睡幾天。安然上班後,張子明就一個人在偌大的房間裏躺著,坐著,走著,煩躁著。所以,隻有等到安然的到來,瘋狂的接吻,然後又沉沉睡去。有時,張子明看著手機上的一個個號碼,覺得都像一個個旋窩,仿佛要把自己吸了下去。他渴望著會有人打電話來,隨便說句什麼。可沒有。張子明真是懷疑,是不是他們都是商量好了的,這麼湊巧。翻到吳萍的號碼時,張子明很想打一個,至少說句對不起之類的。想了想,張子明又怕經不住吳萍的問話。再說,吳萍的樣子,好像對自己沒什麼了,在吳萍的眼裏,現在的張子明會是個什麼人呢?幼稚!我張子明很幼稚啊。不過,想到吳萍和劉丙辰的那個親密的鏡頭,張子明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市長身邊的女人,漂亮的副秘書長,也被我親過的,沒什麼的。又想到吳萍把自己推倒在沙發上時的那一刻,張子明又軟了下來:這個女人,太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