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張子明出了黨校大門,打了一輛車來到了清泉,自己的家。
樓道李的燈光是昏暗的,型號也沒遇見什麼人。
開了門,房間散發出一股陌生的氣息。
開開燈,張子明站在那裏發了半天的呆,現在袁雪和滔滔還在學校住著嗎?
沙發上也落了一層灰了,陽台上的吊蘭很旺盛,幾乎垂到了地麵。張子明卻陌生起來,想要給袁雪打個電話,可是實在沒勇氣。
張子明後悔起來,不就是要跟於曼珂說一說嗎,為什麼非要在這個家裏?
不在家在哪裏?去賓館嗎?那樣的話,是不是叫於曼珂覺得自己太下流了?
張子明苦笑了一下,在沙發上坐下來,拿出手機跟於曼珂打電話,說:“你現在有空嗎?我在家呢,你過來吧。”
幾十分鍾後,於曼珂過來了,她看上去還是比較瘦弱。
還是穿著一條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白色旅遊鞋。頭發像是剛剛洗過一樣,用一個七彩的頭花隨便的紮了起來。
她站在門口,笑了笑,一句話沒說,走到張子明麵前卻一下子站住了,說:“想不到你真得從市裏來到了清泉。”
張子明關了門,說:“我怎麼能欺騙小姑娘呢?”
於曼珂說:“我知道在你的眼裏我不算成熟的女人”
說完獨自在沙發上坐下來,用手撚著幾絲長發。張子明覺得她這個動作太清純了,一時間也怔住了,不知該說什麼。
“怎麼了?我倒覺得你這樣挺好。”半晌,張子明才說。
於曼珂看見張子明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趕緊把兩腿收了回來,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我要求你辦事呢。”
“嗬嗬,曼珂,你的是我問過了,到時應該沒問題的,我跟別人說,你是我的表妹,這樣成功率比較大些。”
“是嗎,太謝謝了,不過,我要真有你這樣一個表哥可好了。”
“你沒聽人說,一表不親了,就是隨便叫的,你要是喜歡就叫我表哥就是了。”
“表哥……”於曼珂果真叫了一聲。
“嗬嗬……”張子明看見她麵頰緋紅,正等著張子明的回答,可是張子明隻是說了兩個“嗬嗬”就沒了下文,卻說:“你怎麼這樣害羞呢,這樣怎麼學生們上課?”
於曼珂說:“我給孩子們上課很凶的,可是你又不是孩子。”
“那你凶起來是什麼樣子?”
於曼珂笑出聲了,她彎著腰,捂著肚子,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在我眼裏你可是大官,我不緊張才怪。”
張子明說:“我這算什麼大官呢,古代有個人考上了狀元,他的妻子很高興說,往後我們可以住大房子,出門有大轎子了,睡覺是大床鋪,喝酒吃飯是大場麵了。可是到了晚上睡覺時,這個婦人……”
張子明意識到什麼,趕忙止住了。
於曼珂卻什麼都明白,說:“怎麼不說了?”
張子明說:“不說了,不說了。”
於曼珂說:“是不是這個婦人在晚上睡覺時摸到了這個狀元郎的下麵,說那個東西變小了,便叫苦連天起來,說,怎麼這兒還沒變大。”
張子明笑道:“原來你也知道這個故事。”
於曼珂說:“我才不看這種故事呢,瞎猜的。”
“那就更厲害了,不過在官場呆久了,這種段子不知道也不行啊。”
於曼珂說:“其實,這個故事給我的感覺不是好笑,是說明了一個道理,有些東西可以改變,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
“不愧是老師啊,歸納的不錯,很髒的東西,被你一歸納總結,就成了真理了。”
於曼珂此時也放開了,佯怒道:“不許笑 ,張曉明同學,坐正了,好好聽老師講課。”
張子明果然坐直了身子,說:“報告老師,我我坐正了。”
說完直直看著她。
她卻又忍不住笑了,說:“不許看我,看書。”
“報告老師,因為你長得好看。”
“我長得不好看。”
“好看,很好看,小孩不說假話。”
正說著,卻有人敲門了。這個時候會是誰呢?張子明也不確定,便問:“是誰?”
“爸爸,我和媽媽回來了。”原理是袁雪和滔滔。
這種場麵張子明沒經曆過。
袁雪進來後看見自己和於曼珂在這裏會怎樣想呢?
於曼珂也害怕起來,有些事不能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張子明把她領到了靠南邊的那個自己的衣櫃裏麵,低聲說:“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