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明隻感覺兩個肉團在自己的臉上蹭來蹭去,陣陣香氣把自己包圍起來。
張子明張開嘴,咬了一下。
巧玉便呻吟一聲,躺了下去……
張子明第一次感到了腰疼。
原先經常聽人家說,那種事情幹多了就會腰疼,張子明一直不信,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後麵腰部發酸,打不起精神來。
回到招待所時,是晚上十點多了。
剛進門,張子明看見司機小羅急呼呼從裏麵出來,往外走,看見張子明說了聲,縣長好,便走了出去。張子明點下頭沒有多想。轉過彎,卻見劉紅從一個房間出來了,頭發很淩亂,看見張子明站住了,說:“縣長還沒睡?”
張子明明白了什麼。有些事情不能聯想。一聯想就會聯想出故事。
“哦,出去走了走,劉主任你怎麼還在這裏,沒回家啊?”
“我這就回家,這就回家。”看著劉紅的樣子,張子明感歎起來,這種事情不能說破。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彼此愛慕罷了。不過,司機小羅很年輕的,劉紅是半老徐娘了,究竟是誰先引誘了誰?
想了想張子明笑了起來。他又想起了卞之琳的《斷章》來,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這麼一想,張子明緊張起來,不會有人看見自己跟巧玉的瘋狂吧?
剛要睡著,巧玉卻發來了一條彩信,是她自己的裸照。女人就是這樣,隻要捅破了那層紙,什麼東西都不在乎了。
張子明回道:不要這樣,有機會我還會去的,太晚了,睡吧。
回複之後,張子明趕緊把照片刪除了。
隻有傻子才會把這種照片存在手機裏呢。
這一覺,張子明睡得很香,要不是崔慎之來敲門,說不準還會睡下去。
今天是有一個下鄉活動的,今年秋旱,收完小麥之後就要種玉米了,可是現在古台沒有大型水庫,再過幾天就是寒露了,玉米種上沒有水就等於白種了。
太累了張子明把馬場叫來,想辦法解決。可是馬場也很為難,說:“這是老天爺跟我們古台作對啊。”
張子明問:“往年這種情況是怎麼解決的?”
馬場說:“往年,沒這種情況啊。”
“這樣吧,今天你帶我到下麵看看,我跟上麵聯係一下,看看有什麼辦法。”
馬場點頭出去了。
張子明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沉思起來。
古台的地勢高,所以沒有水庫。一到農忙季節,就是看天氣收莊稼,。可是種莊稼要看節氣的,現在這件事情不能再等了,再等著下雨就壞了。
這種事情,不能叫老百姓埋怨自己。想到這裏,張子明馬上給馬場打了電話,說:“下鄉的事情,還是我去吧,你留在機關處理一些雜務。”
馬場說:“正巧呢,我還沒走。”
張子明實在看不透這個馬場。現在也沒時間琢磨了,匆匆到了樓下,說:“我對古台不熟悉,正好趁此機會熟悉一下情況。”
馬場便笑,說:“縣長說的是啊。”
張子明接過崔慎之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說:“小崔你跟我一起下鄉吧。”
崔慎之想了想,說:“既然縣長要去下鄉,電視台是不是要來一位專職記者,不能業餘的。”
劉紅在一邊,說:“對對,慎之說的沒錯,我這就給電視台打電話。”
這些講究,張子明其實很不在意。可是想到要派記者就想到了巧玉,就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上次采訪我的那個女記者,口齒伶俐,專業性很強,關鍵是很會問問題,就讓那個記者跟隨吧。”
張子明故意沒說巧玉的名字。劉紅脫口而出說:“那個記者叫巧玉,我這就跟台長聯係。”
劉紅在一邊打電話去了。崔慎之說:“縣長,按照安排今天要轉三個地方,一個是壇子鎮,一個是小嶺鎮,一個是東石坡鄉,這三個地方是受災比較嚴重的,路程也比較遠,我們是不是早點走,讓電視台的人來了之後,直接跟上我們就是?”
張子明點下頭,說:“好,就這樣吧。”
小羅開車。崔慎之坐在前麵。劉紅跟張子明坐在後麵。張子明的車一走,後麵農業局局長和林業局局長的車子也跟著發動起來。
出了城區之後,張子明收到了巧玉發來的短信:今天我又要采訪你了。
張子明看了看回道:你到哪裏了?
巧玉回道:在你後麵啊。
張子明回道:不對,你在我後麵幹什麼?應該是我在你後麵。
第一站是壇子鎮。
鎮黨委書記魯書田和鎮長薛鬆帶領者班子人員在路口迎接。張子明問劉紅,“誰通知他們的?我們是來檢查抗旱情況的,不是來擺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