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慧說:“我知道不好弄,可是財政局長快退了,原先幾個副局長裏就我的業務精能力強,現在我想公平競爭,可組織不給我機會啊。”
張子明吸了一口涼氣。這楊曉慧胃口不小啊。不過一點也顯山漏水。說的這麼平淡,這麼正規,什麼公平競爭?
沒有夢妮的失蹤,你楊曉慧能這樣跟我說?
一想到夢妮,張子明的心又懸了起來、不管怎樣,還是先穩住肖本路再說,走一步看三步,雖然是如履薄冰,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時候 ,隻能走下去,萬一前麵是陷阱,也沒辦法了。
張子明說:“是啊,像曉慧這樣業務型的幹部我們要好好利用,惠誌忠考慮的不周全。”
楊曉慧一把抓住了張子明的手,說:“縣長你可為我做主啊,我一個女人不容易啊。”
張子明趕緊把手抽了出來,說:“我知道,我知道。”
肖本路說:“曉慧,別哭了,縣長都答應了,你哭什麼?惠誌中早晚要退出古台的舞台,到時候,我是大力支持張縣長當一把手。”
這麼露骨的話,張子明感到惡心。
可是不能惡心,隻能笑著說:“感謝老肖啊,兄弟我人生地不熟啊。”
楊曉慧馬上笑了,說:“謝謝縣長。”
到此為止,看來肖本路的條件談完了。張子明完全接受了。
可是夢妮的事情還沒有點出來。
張子明說:“到時候,我可以建議一下惠誌忠,女幹部能力強的,我們更要愛護好,利用好,是不是?”
“哈哈哈。”肖本路笑了。
張子明又說:“現在我這個縣長不好當啊,主要是投資環境不安全,這樣哪有人敢來投資呢?”
肖本路說:“這古台幾百年前就是個土匪窩,現在還有人匪性不改,不夠誰要是幹阻礙古台的發展,就一定要給他的顏色看看。”
這句話似乎點破了什麼。
張子明便說:“好,到時候還要看老肖的行動啊,發光發熱啊。”
“好說,好說,還是縣長有眼力。”
從那邊回來。張子明忽熱頭疼起來。可能是壓力所致吧。
肖本路是個危險的對手,隻能智取,不能來硬的。
關鍵是抓到證據,到時弄他於死地。可是惠誌忠總不想把這種醜事往上邊報,怕影響了他這個一把手的形象,這又是個大問題。
越想頭疼的就越厲害。
張子明索性在床上躺下,打算睡一覺。剛閉上眼睛,門外就有人喊:“張縣長,在嗎?”
進來的是夢妮。
她看不出什麼不對勁。
張子明說:“你怎麼回來的?”
“有人送我回來的,沒事的。”
“那就好,穀大姐還沒離開呢,她很擔心你,快過去看看吧。”
夢妮站著沒動 ,說:“這這件事情,不想張揚,這樣會對我的隱私和名譽造成影響,所以這件事到現在就結束了,就當是一場夢。”
“好,你沒事就好。”
“可是我也很奇怪,他們怎麼就忽然放我回來了。”
“看來是虛驚一場,你沒事就好。”張子明機械重複著。
張子明先跟惠誌忠做了彙報。然後又跟秦城說了說,不要再調查什麼了 ,人家害怕名譽和隱私問題。
虛驚一場啊。
晚上,張子明安排了一個場子,給夢妮壓驚。穀蘭很高興,說:“沒事就好啊。”
本來惠誌忠來出席的,可是臨時有事,就沒過來,交代張子明說:“好好招待,人家可是財神爺。”
夢妮說:“我以為是開舞會呢,想不到還是吃飯,可不可以不去?”
張子明說:“我的錯啊,夢妮是在西方呆久了,喜歡熱鬧一點場麵,不能總是吃吃喝喝,那好,咱們就先吃飯,再舞會怎樣?”
夢妮說:“好是好,可別叫董事長知道了是我要求你的,你不知道啊,董事長很看中你,交代要我聽你的。”
張子明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與穀蘭是生死之交。
隻是笑道:“好, 那就聽你的。”
本來沒有打算舉行舞會,可是已經答應夢妮了,張子明就叫劉紅安排一下,找個合適的地方跳個舞放鬆一下。
古台從來沒舉行過什麼舞會。劉紅也毫無經驗。
想找一個外麵的KTV可是又怕叫人知道影響不好。
就跟張子明說:“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要不就在市委禮堂簡單布置一下,從外麵請個音響師,不就行了?”
張子明說:“好,就這樣吧,然後你再問一下,幹部和家屬裏麵還有沒有會跳舞的,過來熱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