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腦子比較活 ,忙說:“我這長相,害怕杜市長吃不進去了。”
杜一凱笑道:“怕什麼,都是在一起的同事,過來喝杯吧。”
劉紅的笑聲也很粗糙,說:“不必了,這樣吧,我來聯係一下,看看文化局的恬靜有沒有空,讓她過來給各位領導倒酒吧。”
馬場說:“好好,你快點,要不然這酒就太沒味道了。”
恬靜給張子明的印象很深。人長得好看,可是很冷。
這次也是一樣,來了之後,竟然沒有坐下,站在一邊給他們倒酒。
張子明感覺過意不去 ,就說:“你坐吧,不用一直站著。”
恬靜似乎沒聽見張子明的話,還是站在一邊。
她的頭發好像更長了,張子明忽然想起“待我長發及腰”,那句話來,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心說,長發也要看人的,要是劉紅留著這樣的長發,別人一定會當成神經病的。
想到這裏,張子明就笑了一聲。
惠誌忠就問:“子明笑什麼?是不是要給杜市長來一個?”
杜一凱也知道,張子明對自己有成見,可是場麵的事要是要場麵一下,就笑道:“子明,聽說你這次給古台引進的這個開發項目是個大手筆啊,牛市長很看重啊。”
張子明說:“牛市長看重,杜市長拿到不看重嗎?”
“哈哈哈,我當然看重了,要不怎麼會來參加這個剪彩活動呢。”
張子明不想點破什麼,就端起酒杯說:“剛才我們的惠書記叫我跟杜市長來一個,那我就來一個吧。”
杜一凱忙擺手,“子明,誌忠不是這個意思,是叫你來一個段子輕鬆下。”
“是這樣吧?”張子明看著惠誌忠。
惠誌忠笑道:“先段子,再喝酒。”
張子明就想起了於曼珂原先跟自己說過的一個,“有個小學生做家庭作業,遇到一個填空,就問她的爸爸,日夜操(),後見麵該填什麼字?他的爸爸不會做,不過卻知道,就說,這還不簡單,日夜操老婆啊。小學生就填上了老婆兩個字。第二天小學生跟他的爸爸說,老師說隻能填一個字。這個爸爸說,那個字我也不會寫,不過你媽媽身上長著,你就找你媽媽,照著那個東西的樣子畫下來吧。”
“確實好笑,不過這個爸爸還是沒填對啊。”杜一凱說著,先把酒杯端了起來,跟張子明碰了一下,一口幹了。
看到杜一凱幹了。便都端起酒杯,說,幹了,幹了。
張子明便說:“你看著古台的風俗就是很特別啊,清泉那邊說喝酒就來一個,文殊市裏叫走一個。隻有這古台好,叫幹了,幹什麼呢?搶答題啊。”
羅小文便笑道:“縣長的意思就是幹老婆了?”
張子明說:“怎麼會呢,我是說咱們古台好,就是喝酒也不忘幹工作的。”
“是我下流了。”羅小文端起來,自己罰了一個。
恬靜便又給他們倒著酒。
到了張子明這邊,張子明隻覺得她的長發碰著自己的衣服,卻感覺不到。便說:“你也給我們來個好笑的怎麼樣?”
馬場便鼓起掌來,說:“縣長的這個提議好。”
恬靜落落大方,把酒瓶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輕聲道:“我不會好笑的,各位大哥要是喜歡,我就背一首古詩詞,誰要是知道,我就跟他和一個交杯酒,怎樣?”
“這個科目高雅啊。”杜一凱說:“那你就開始吧。”
恬靜站在一邊,往後一甩頭發,說:“東風吹碧草,年華換,行客老滄洲……算天長地久,有時有盡,奈何綿綿,此恨無休……”
她背完了,雙手交叉,放在前麵,看著張子明他們。惠誌忠說:“杜市長你先來。”
杜一凱卻說:“不知道,我知道一鋤禾就日當午,哪知道什麼天長地久?”
惠誌忠說:“我是文科畢業的,可是好想沒讀過這首詞。子明你呢?”
張子明說:“這個好像是秦觀的一首風流子吧?”
恬靜點頭,說:“對了,就是風流子。”
肖本路也是一頭霧水,他說:“風流子好啊,那人誰不喜歡風流。”
恬靜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舉到張子明跟前,淡淡說道:“來吧。”
張子明看看惠誌忠又看看杜一凱,說:“你們沒意見吧?”
杜一凱笑道:“子明你來,你來。”
張子明便也舉了起來,和她的手臂交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