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煙看著棺材裏的女屍,跪了下來,拜了三拜。嘴裏頭又發出了古怪的咒語。女屍的身子一下子扁了下來。
慕容煙也鬆了口氣,對那個男子說:“好了。”
那個男子一定是經常跟隨慕容煙幹這種事情的,他彎下腰,跪在地上,兩手把住棺材邊沿,把棺材從裏麵拉了上來。又把屍體扔到了土坑裏,埋好。動作很幹練。
肖本路和賀剛看呆了。他們看到慕容煙在跟自己招手,便走了過來。
慕容煙指著那副棺材,說:“把這幅棺材弄上你們的車,拉走。”
賀剛看看肖本路。
肖本路說:“看我幹什麼?弄上車。”
賀剛開的車子是一輛子彈頭。
棺材的體積不大不小,把門拉開之後,正好可以把棺材橫放在上麵。
車子發動了,賀剛問坐在一邊的肖本路,“老板,這個光頭女人幹什麼啊。”
肖本路表情嚴肅:“不要亂說,專心開車。”
到了肖本路所在的別墅。大門開了。慕容煙的車子也跟著駛了進來。車子停好,慕容煙一句話不說,那個健壯的男子也是一樣,他把棺材在肩上,跟在肖本路的後麵,到了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
肖本路敲敲門,門開了,劉丙辰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站在門口,說:“慕容師父,快進來。”
慕容煙看著那個男子把棺材放好,說:“你出去吧。”
那個男子關了房門,走了出來。
到了樓下,肖本路跟賀剛說:“今晚的事情不要傳了出去。”
賀剛雖然一臉迷茫可還是點頭,說:“樓上住的是誰?”
肖本路說:“不要亂問。”
“大張,你坐吧。”肖本路對那個男子說著。顯然,肖本路跟這個叫做大張的人很熟,要不他打電話時,肖本路就知道是慕容師傅來了。
大張卻說:“你們都出去吧,老規矩,慕容師傅交代的。”
這裏雖然是肖本路的房子,可是大張這樣說了,肖本路也不得不服從,跟賀剛說:“走走,出去。”
到了外麵,他們看到大張把門都閉了上來。
時間很晚了,還要歇息,賀剛就開著車,到了公路局的招待所。
醒來不久,肖本路就接到了劉丙辰打來的電話:“我和慕容師傅借你的房子用幾天,這幾天你不要回家,也不要跟別人說我在這裏。”
“知道了,劉書記放心。”
一個領導敢把自己最隱秘的事情跟你說了,表示什麼,表示信得過你,把你當成自己人了。
肖本路雖然沒休息好,可是精神狀態不錯。
房子不隻這一處。肖本路到了距離縣政府不遠的一個小區,那裏也有套房子,一般不過去住的,既然現在劉丙辰住在了別墅,那自己就先來這裏住幾晚上吧。
因為這裏距離縣政府很近,以前肖本路曾經把這裏當成自己的辦公室。
現在一切照舊了。剛到了房間裏麵,馬場的手機就打過來了,請示肖本路找個是沒時間把那個薛鬆換掉。
薛鬆雖然上來沒多久,可是身為縣政府辦公室主任,腦子也很靈活,萬一叫他察覺到什麼,可就不好了。
昨晚的事情馬場都不知道。肖本路故意不叫他知道的,如果馬場能直接和劉丙辰接觸上了,自己的分量就輕了。
這是肖本路不願看到的結果。所以肖本路對昨晚的事情一字未提。
肖本路說:“我不是說過,現在先給張子明緩一緩,那個人就是一堆爛泥,你不能逼他,隻能慢慢把他融化掉。”
馬場說:“可是,這個薛鬆太狡猾了,我怕他是張子明安排在我身邊的炸彈。”
“你不會平時注意點嘛,非要在他麵前暴露出什麼來?”
肖本路一發火,馬場就蔫了。
肖本路信心十足,說:“馬場,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的,現在的關鍵是你要沉住氣,張子明能磨,這一點你要跟他學習啊。”
馬場說:“是是,現在我倒硯台山轉一轉。”
馬場故意沒跟薛鬆說自己要去硯台山。現在自己是縣長,你一個辦公室主任,動不動給我建議,建議什麼?說白了你就是個太監總管罷了,還給我建議。
一想起這些來,馬場就生氣。
關鍵是薛鬆一說起來頭頭是道,頭頭是理,經常把馬場說的啞口無言。
馬場給硯台山的安嶽打了個電話,他覺得紮個安嶽還是不錯的。很會來事。
安嶽接到馬場要來視察的電話後,說:“馬縣長,歡迎你來檢查啊。”
馬場去的時候,安嶽早就在施工辦公室的門口迎接了。
剛才下車,安嶽就見很多工人往硯台山西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