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說：“爸，你怎麼這樣啊，人家祝秘書長是專門來看望你的。”
“我跟你們說過了，我不需要任何人來看我。”
“老爺子，別生氣，其實我來還是想叫你來指點一下我的書法的。”
張子明終於想起來這個平日裏在電視裏露麵的祝天來，可是現在祝天來這樣低聲下氣的樣子，張子明真沒見過。
見到肖老沒說話。
祝天來便拿起了另外一隻筆，在肖老的對麵鋪開宣紙，很認真的寫了，祝肖老健康長壽幾個字。
寫完後，祝天來把宣紙轉了過去，說：“請肖老指點。”
肖老看了看，說：“你這是歐體，還不錯，可是我健康不健康用不著你來說，再活幾年我也會死，我就看不慣你們這些人，想方設法說這些沒有用的話。”
祝天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笑嗬嗬站在了一邊。
接著，又有三個人過來寫了寫，肖老隻是點頭沒說什麼。之後是郝小同。
張子明注意到，劉丙辰一直往後麵走，看來他是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出醜。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平時根本不喜好這些，可是聽孟娟說，今天可以見到肖老爺子，才來的，以為是喝喝酒，聊聊天，洗個桑拿什麼的，可是誰會想到這肖老爺子的古怪脾氣，隻喜歡寫毛筆字呢。
郝小同寫的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幾個字。
肖老看後，說：“不怎麼樣，你看這個長字，有點像王羲之的《蘭亭序》裏麵的長，可是卻又想柳體的長，八個字，卻有好幾種字體，這是書法大忌。我也不知你是幹什麼工作的，可是就憑這幾個字來看，你想四麵出擊，這樣很容易導致自己的失敗。”
郝小同站在那裏，不住點頭。
接連又有五個人寫了。
肖老的狀態也好了很多，看完字之後，再評論一下。
接下來隻有劉丙辰和張子明了。
劉丙辰大話也不敢說，上去後規規矩矩鋪開宣紙，想了想，寫了一個大大的福字。
他說：“平時工作太忙了，沒時間練字，我就以福獻福吧？”
說完，劉丙辰恭恭敬敬把福字放到了肖老麵前。
肖老看了看字，又看看劉丙辰說：“看你寫的這個福字，筆筆如刀啊，你殺過人？”
此言一出，劉丙辰大囧。肖強忙說：“爸爸，你亂說什麼，人家劉局長屬準們來看你的。”
肖老哼了一聲，說：“難道是我的眼花了？”
“那就休息一下吧，還有誰想寫一下？”
寫字不是目的，是能夠跟肖老混個眼熟，進入這個圈子，這次是主要的。
可是，劉丙辰就罷了，郝小同也在這裏的。
雖然沒打過交道，畢竟是自己的上司。
孟娟在一邊，說：“小張，反正來了，要不你寫一下？”
張子明謙虛的笑了笑，說：“那我就試試吧。”
張子明站在了肖老的前麵，開始鋪開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