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喝茶的桌子長寬各有九十公分，戴雲把宣紙鋪好，笑道：“好了。”張子明卻沒動，他喝口茶，說：“莫總，既然你叫我寫幾個字給你看，那就說吧，我不知自己該寫什麼。”
莫軟軟裝著在考慮，眼睛卻看向了王老六。王老六又看了看一邊的程丹易。
程丹易從內側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張疊得很整齊的紙片，慢慢打開之後，他交給張子明說：“別看這個很破了，可是弘一大師的真跡。”
張子明接了過來，看著，原來是弘一大師往生之前寫下的“悲欣交集”這四個字。
這四個字，看上去淩亂不堪，毫無力道，可是懂的人都知道，這四個字裏行間有股自然而成的勢氣，看似無力其實是有一股仙氣圍繞，這不是一般人能寫得出來的。
張子明把原件放在茶桌上，看了看，專心注視片刻，張子明拿筆的右手不覺落在宣紙之上……
悲欣交集這四個字赫然而成。
王老六，戴雲和莫軟軟都不懂這些。她們隻知道說，很像的。
最懂得就是程丹易，這個花白頭發的老人帶上眼睛，伏在桌在上仔細看著，很久之後，才用力點頭，說：“好！”
王老六哈哈笑起來，“張書記水平很高啊。”
張子明雖不知道他們這樣叫自己做的目的，也就沒放在心裏。他說：“程教授說我好，可是我覺得不好，你給我的這四個字，根本不是弘一大師的真跡，隻能算是一流的仿品，是不是？”
程丹易說：“是的，可是看了你剛才的，我覺得我收藏的這是很低劣的贗品。你這麼年輕能有這樣的好本事，一生的功名富貴也就不用愁了。”
張子明想，算你是個懂行的。功名富貴無非是金錢和美女，可是我關心的是自己職務。看來還是我二叔對我好，他為了我竟然死在了那個巫婆的手裏，現在我能寫出這阿姨那個的書畫作品都是因為那個官符。真是太有魔力了。什麼時候能當上封疆大使那樣的幹部，我二叔遠在黃泉的靈魂也就安息了，我此生也就無憾了。
程丹易把自己帶來的那副字跡重新疊好，放好。然後有小心翼翼說道：“張先生，你剛才寫的這個要想要了收藏一下，不知行不行？”
“程教授喜歡你就拿去吧。”
程丹易快速的把張子明寫的那張疊好，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裏麵。
茶後，上了甜點。
程丹易說，還有個講座需要出席，就先告辭。王老六非要送他回去。
便問戴雲：“跟我走吧，先不吃了。”
戴雲說：“不行，我就喜歡吃這種點心，要不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王老六隻好同意。
張子明說：“戴秘書現在可以了，連老板都敢馴。”
戴雲拿著一塊棗子桂花糕吃著，說：“他是老板並不錯，可是也得叫人吃飯啊，到現在我連早飯都沒吃。”
張子明說：“那次我記得你說過，不吃早飯的，現在又開始吃早飯了？”
“我說的話你都記得啊？”
張子明本想回單，可是看到莫軟軟很不耐煩的翻著一本雜誌，就知道莫軟軟對戴雲的態度。
莫軟軟說：“我現在有是打算回了，你還要在這裏吃嗎，要不弄回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