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明看著茉莉有些調皮的樣子,說:“你關心這個問題幹什麼?”
茉莉說:“問問還不行?不行就算了。”
張子明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轉身走了。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遠不懂。張子明猛然想起,那次在清泉縣醫院的護士值班室裏,正巧被茉莉碰見的樣子。
剛才茉莉的這句話是不是有所指呢。
吳大力多次說,這個茉莉是給自己留的。這個吳大力說話太沒遮掩了。
在沈靈的麵前,張子明想起這個,有些愧疚。
多虧茉莉走了,要不的話,說不準會控製不住自己的。
現在的女孩子究竟怎麼了?尤其是茉莉這樣的,似乎很高深,總是說一些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張子明步行著,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現在一切工作都步入正軌。上官解放跟自己的談話,已經明確自己在這邊最多還帶半年。
這對於自己的仕途來說,應該是好事情。
一坐下來,張子明心裏竟然有種失落的感覺。
他現在每天都要寫幾個字。隻有這樣才能叫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宣紙和毛筆是莫軟軟送給自己的。
她對自己這種無償的奉獻,叫張子明摸著找頭腦。像莫軟軟這樣的女人,論長相屬於一流的,輪金錢屬於大富豪了。可是她的身邊沒有別的男人,每次跟張子明在一起的樣子,張子明也能感覺的出來。
想到這些。張子明又覺得虧欠莫軟軟的太多了。
這樣想著,張子明已經潔白的宣紙上寫出了:天道酬勤。這四個字躍然於紙上。張子明看著,感覺不太好。
他把這張紙,放在一邊,重新鋪開一張,想著自己從前到現在的種種遭遇,寫下了《心經》的前麵幾句: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般若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這樣張子明一口氣寫完二百多字的《心經》。之後他有一種十分輕鬆的感覺。
一抬頭,看見付全德正在門口站著。
張子明招呼:“全德,有事嗎?”
付全德終究沒有擊敗張子明。他現在終於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張子明原來本領很深。
何文秋都要讓他三分。
早知這樣,何必當初呢。
付全德笑了笑,走過來,看著張子明的書法,說:“想不到張書記這麼好的比法。”
張子明說:“隨便寫一下,靜一下自己的心,算不得很好。”
付全德低頭看著,說:“我也不懂好不好,隻感覺張書記的龍飛鳳舞,很有力道。”
張子明說:“你來有事嗎?”
付全德聽到這句,才抬起頭來,笑著說:“我家秋蘭打電話給我,今天她回來,我想請張書記順便去我家坐一坐。”
張子明沒說什麼,他又提起筆來,在《心經》的末尾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才說:“全德,有事情就說話,我們是同事啊。”
付全德麵臉堆笑,說:“沒事,沒事,就是想請張書記去我家做客。”
這個要求,張子明不能拒絕。既然付全德這樣了,那自己得接受這次邀請。
付全德的家住在壇子鎮政府的西邊,一個單獨的二層樓。外麵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裏種了些蔬菜瓜果。
張子明說:“全德你這家可是個好地方啊。”
付全德說:“是啊,都這麼說,張書記裏麵請吧。”
張子明進去後,竟沒見到付全德的老婆,隻有付秋蘭在裏麵忙活,已經擺好了一桌子的菜,看上去很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