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丙辰又說:“我知道,肖哥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肖強說:“丙辰,跟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說了吧,找我的人也不會少可是我都不理,這不是錢的問題,知道為什麼?這是人的問題。”
“知道,知道。”
劉丙辰的聲音,叫躺在那裏的張子明想起一部電視劇中和珅的神態言語。真是八九不離十。
過了十幾分鍾,他們出去了。張子明才從床上麵爬起來。到了了三樓,張子明來到闞曉江的房間,看見那個老女人已經走了,他自己躺在床上,抽著煙,滿臉的疲憊。
見到張子明進來,闞曉江一點也沒回避,說:“哥啊,你怎麼才來,可把我給累壞了。”
張子明說:“是啊,幹什麼都不容易。”
闞曉江說:“可是幹這個來錢快,習慣就好了,我們這也是吃青春飯的,張哥你不會笑話我吧?”
張子明說:“怎麼會呢。”
“還是張哥開明,有的人知道我幹這個早就不理我了。”
這樣說著,他又翹起了蘭花指,很受傷的樣子。張子明個最看不慣這個了。馬上說:“好了,謝謝你陪我玩,沒事我回去了。”
闞曉江還要挽留,可是張子明心裏想著事情,再也呆不住了。
現在也不能在省城呆下去了,要回去,和他們做鬥爭。張子明忽然感覺這陽的生活有些醉生夢死。不過是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罷了。
更主要的是剛才劉丙辰和肖強的對話,深深刺激了張子明。
本來可以在這裏呆到天亮的,可張子明一顆也不想多呆下去,來到車站這邊,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文殊市。
天色微明,張子明毫無睡意。他來到蛇溝鎮醫院這邊。沈靈還沒起床,看到張子明的樣子一下子哭了。
張子明把門關好,說:“不要告訴別人我在你這裏。”
沈靈說:“你還記得我?”
張子明心裏愧疚,可現在也說不清楚,隻說:“借你一張床,我好好睡一覺。”
張子明在沈靈這邊休息了兩天,除了去洗手間吃飯,他一直躺在床上。
這幾天實在太累了。現在終於恢複過來了。
張子明想,現在自己一點政治身份也沒有,怎麼給人打交道。說是朋友,知心的沒幾個。
既然這樣,那就重新開始,沒什麼的。
從醫院出來,張子明望著蛇溝方向,心裏一陣難受。
到了清泉,張子明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康次步道個別。
在這幾個幹部中除了康次步,郭祥,恐怕沒人很在意張子明了。
來到縣委值班室前,一些幹部也都認得張子明,隻是笑了下,沒有跟他打招呼的。都知道現在張子明一無所事,也都知道張子明被免職的原因。
誰願意跟一個這樣的罪人打招呼呢。張子明心早就麻木了,不過如此。他也裝作對那些人不認識,給康次步打了電話。
想不到康次步接聽了,說:“你進來吧,我在辦公室等著。”
“縣長……”
張子明看到康次步隻說了這麼兩個字。
康次步說:“坐吧。”
說完他站起來,走到飲水機前,給張子明打了一杯水。張子明完全沒想到康次步會這樣的客氣,有些受受不起,他忙接了過去,說:“謝謝縣長。”
康次步說:“你怎麼這麼糊塗,你犯得事情很嚴重,知道嗎?要不是縣裏麵頂著壓力,你會被判刑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