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隻是一片荒漠,似乎沒有任何生物存在。荒漠裏全是漆黑的砂粒,每一粒都蘊含著一股劍氣,絕不亞於蜘蛛王射出的劍氣。然而這裏的砂粒真如恒河之砂,無量無數。如果所有的劍氣聚合到一處,足可以毀天滅地。
“這是什麼砂粒,一粒砂都比得上一柄飛劍了。”秦鼎也感受到了砂粒中蘊含的驚人劍氣。
“這砂粒很普通,就是一般的砂粒,隻是被絕殺陣同化已久,就好像被煉製了無數歲月似的,結果成了絕品煉製劍器的材料,可惜不能取,這裏的每一粒砂子都是和絕陣連到一起的,動了就會引發絕陣。”
秦鼎根本沒有收取的念頭,連出去都不能,怎麼出手收取?或許老祖宗有辦法吧。
秦天南還是小心翼翼挪移著,一片片走過沒一塊地方,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把這十萬裏方圓搜查一遍,別說冰雪兒,就是一滴水都沒發現。
原路出去後,那座城市廢墟又出現在眼前。
“老祖宗,這座廢墟也是幻化出來的?”秦鼎問道。
“不是,這座廢墟是真實存在。”
“可是絕陣裏麵就有方圓十萬裏,卻沒看到這座廢墟啊?”
“那是當然,其實我們並沒進入廢墟中間,隻是在外圍。這絕殺陣太詭異,我進去後才察覺出來,其實是七口劍組成的七殺劍陣。一般的劍陣都不會有巨大空間,這座劍陣裏竟有方圓十萬裏的空間。”
“法寶裏有空間很平常,可是劍器裏帶空間還真是罕見。”秦鼎心中思忖著。
“好了,去下一個絕地。”秦天南說著,又一個挪移,到了幾千裏外的一座絕地。
秦鼎索性不出去了,外麵太險惡,還是這裏麵安全些。修道大計,安全第一。他拿出玉佩,果然,上麵冰雪兒氣息上的箭頭標誌又清晰幾分。
“這裏不是,不用費事了。如果到了冰雪兒受困的地點,箭頭標誌應該變成一個圓點。”秦天南說。
他連續挪移著,一連經過了二十多個絕地,最後在一片山穀前,玉佩上的箭頭化成了圓點。
“就是這裏了!”秦鼎驚喜狂叫。
“就是這裏不錯,可是這裏好像進不去。”秦天南苦笑道。
“五行界都融不進去?”秦鼎詫異道。
“我說過,五行界不是萬能的,也有失靈的時候。隻是沒想到還真碰到這等所在了。”秦天南也是詫異萬分。
五行界可是真正跳出五行,不在三界的空間,按理說天上地下沒有能找到這空間的可能,也沒有任何空間能阻隔住它。但這隻是按理而言,實際上卻大為不然。
你能煉製出這等空間,別人也就有辦法煉製出專門阻隔這種空間的陣法。秦天南還是第一次有了受挫的感覺,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自從五行界煉成後,他就無往而不利,從未一挫。
“那怎麼辦?”秦鼎有些慌神了。
“想辦法進去就是,對了,你把那祭祀令拿出來試試。”秦天南說道。
“祭祀令?”秦鼎急忙拿出那塊祭祀令牌。
“激活它。”
秦鼎二話不說,就往令牌裏透入元氣,片刻後,祭祀令激活了。
登時,這片山穀上方嗡鳴一陣轟響,隨後升起一道冰幕,如穹頂一般罩在山穀上方。然後就停止不動了。
“有效果,可惜祭祀令沒有能量,無法打開這座光幕。需要血祭才行。”秦天南說。
“血祭?”秦鼎有些頭痛了,向四周望去,一個活物都沒有,拿什麼血祭。為了冰雪兒,現在就是讓他把冥獄裏的所有人、售、禽都血祭了他也不在乎。
他眼中隻有冰雪兒,那是他的神,他的世界。
“對了,那十萬隻四目妖禽,血祭了!”他豁出去了,什麼禁製之矛,不要了。
“那十萬隻四目妖禽早被祭祀令收在裏麵了,根本動用不了。”
“還有三頭魔獸,血祭了。”秦鼎大聲道。
聽著他凶惡的聲音,六翅蜘蛛王都簌簌發抖,唯恐主人把它也血祭了。
“不夠,遠遠不夠,我來吧,你不用管了。”秦天南說著,把神識散開,搜索方圓數萬裏內所有死去的、剛死去的、甚至受傷的人、魔獸、妖獸,然後運大神通把這些都憑空攝取過來。
但見一具具屍體率先被攝取過來,有魔獸、妖獸,各種禽類,還有各門派家族、魔、妖、鬼三道的,一共幾百具屍體如同被一條條看不見的線拴著似的,在空中飛了過來,許多屍體還是剛剛死去,體溫猶存。
然後就是那些受傷的,不管輕重傷,都被攝取過來,不過這次,秦天南對七大門派、四大家族的人網開一麵,放過他們的傷者,畢竟秦鼎是千機門的,若是連這些門派家族都得罪了,可就成天下公敵了。
一具具屍體過來後,秦天南把祭祀令扔在半空中,然後指著那一具具屍體,口中念動咒語,喝道:“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