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葉飛,見過前輩!”
“不用見外,就當在自己家裏一樣。”青衣長者並未怪罪,臉上一副慈愛的表情。
飛兒見了,心中一動:這位伯伯跟阿爸真像!想到父親,心中有些酸楚,對這位長者不由頓感親切。
“前輩……”飛兒還沒說完,就被那人打斷了:“別前背後背的了,我是揚兒的父親,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聲劍伯伯。”
飛兒乖巧的叫了一聲:“劍伯伯。”那劍琦英立刻笑道“好,好。”卻是對眼前的少年大有好感。
“劍伯伯方才眉心微蹙,不知何事勞心?”飛兒此時忍不住把他當作親人看待,直想替他分憂解難。
“唉。”劍琦英看了看自己的腿,搖了搖頭,“不提也罷!”飛兒這才發現劍伯伯坐的不是普通的椅子,而是一把有輪子的椅子,再仔細看去,吃了一驚。“啊!您的腿…”剛一出口忽覺不妥,尷尬的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全然沒有介意的樣子。
“嗬嗬沒什麼好忌諱的,也有六、七年了。”劍琦英拍了拍自己的腿,“當初跟夜星寒一戰,雙腳腳筋具斷,從此便這樣了。隻是每每想到,我心中都無法釋懷,時時都想著向那惡賊討回公道!”劍琦英一臉憤然,將輪椅拍的直晃,聽得飛兒也是心驚肉跳。
原來是星當年欠下的債。飛兒不由將懷中的木匣緊了緊,生怕被別人搶走。想了想,便誠意的說道:“小侄也略通醫術,要是劍伯伯不介意的話,讓小侄看看您的傷處吧。”
劍琦英看了看飛兒,心想,那麼多有名的大夫都沒有沒有辦法,你這麼年輕的一個少年又能做什麼呢?但看著飛兒認真地樣子,也不好拂了他的美意,便點了點頭,想著讓他看看,也沒什麼所謂。
飛兒蹲下身,小心的撩開褲腳,仔細地查看了傷處,便起身說道:“劍伯伯,您的傷小侄有辦法能醫好,不出意外的話,一周內,您就能站起來了。”
劍琦英聞言大喜,欣喜過後卻又禁不住懷疑起來,不由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老夫這腿疾往來已久,恐怕不那麼好治吧。”
飛兒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最後劍琦英終於下定決心,準備一試,畢竟在這輪椅上坐了這麼多年,他比誰都希望能站起來。不知道怎麼搞得,對眼前這少年要比別人多一分信賴。
“這件事,你先不要跟別人說。”劍琦英緩緩地說道,“我怕他們失望。”
飛兒點了點頭,心裏卻想:放心吧,劍伯伯,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接下來的幾天裏,禦劍山莊莊主忽然病倒,臥床不起,讓山莊裏的人大為著急,眼看著壽辰將至,各地英雄好友也不斷前來住下,卻都還沒有見到壽星的麵,一時間也是猜測紛紛。
飛兒每天晚上都去劍琦英房裏察看刀口複原的情況,一切都在預測之內,而且因為他本來功體深厚,比常人好的更快了一些。劍琦英亦是一天天看著自己的腿,想著不久就能站起來,心中更多了一份欣喜和期待。
劍風揚每日都去陪飛兒坐會兒,但是因為來山莊的人越來越多,父親又不能見客,他每日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師兄弟一起招待客人,也沒有太多時間。飛兒樂得一人四處晃蕩,到處打聽星的消息,倒是偶爾也能看見了一些熟悉的麵孔,都是那日在古廟見過的禦劍山莊的弟子。看著每日來山莊祝壽的武林人士,飛兒忽然想:會不會在這裏遇見池非凡?如果見到他,要不要質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終於禦劍山莊莊主壽誕來臨,而莊主前日亦說身體已無大礙,全莊上下歡天喜地,張燈結彩。晚上,壽筵開始,在眾人的翹首企盼之下,一個陌生的少年,推著莊主的輪椅緩緩走到主位。武林各路英雄豪傑紛紛上前敬賀,卻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莊主身邊的少年,就連劍風揚也很奇怪,那個啞口少年什麼時候跟父親如此親近起來?
“侄兒祝世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飛兒抬頭望去,卻不由愣住了。那人感受到前方關注的目光,不由也抬頭望來,兩人四目相連,都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