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記得,也不能說記得,因為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所以算是破天荒的撒謊了,問道:“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
楊雨禪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詫異,她把自己給忘記了?也對,她如何能記住自己?無奈一笑,說道:“一麵之緣,血蓮尊上不記得也無妨。”
穆涵微笑頷首,並沒有多做交談,看向慧心說道:“慧心,這裏就交給你了,繞開這個湖,去那邊曆練吧,那邊沒有大規模群居的魔獸。”
“好,血蓮尊上。”慧心笑著說道,然後反應過來,笑道:“應該叫院子。”
她這個名譽院長,也確實沒多少人會叫,都還是會習慣的叫血蓮尊上,笑道:“都一樣。”
揮手在湖邊設立了一道隔離陣法,整個湖都被隔離陣法所包裹,裏麵的蟾蜍暫時都出不來的。
這也是因為這些學子們受了驚訝,需要短暫的在此處調整一下,而她也不想在這多帶,要回無憂府去用午膳。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穆涵看向慧心說道。
慧心笑著點頭,說道:“好,院長您忙,其他的就交給我了。”
穆涵直接消息,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可這麼一出現,難免會引起眾人的議論紛紛,穆涵又在無意之中吸引了一批迷弟迷妹們。
可也難免有愛說閑話的人,一男子小聲說道:“我還以為那個楊雨禪和血蓮尊上很熟呢,聽聞他很小的時候,就被血蓮尊上從課堂上叫走,還以為他是內定的血蓮夫郎,沒想到啊,沒想到。”
“可不是,我娘還叫我對他好點呢,哎……我的翡翠簪子,可算是白費了,他也真是,沒那關係,就打著幌子騙人了啊。”另外一個男子小聲說道。
雖然是小聲議論,可就在一個小隊裏,大家都聽得很清楚,這其他人也難免跟著奚落幾句。
“喂,你們差不多點得了,是你們自己揣測楊公子和無憂府有關係,自己上趕著巴結的,楊公子可從不曾說過他和無憂府有什麼關係。”趙姍姍站出來說道。
趙姍姍就是這個小隊的隊長,也是剛剛抱著楊雨禪的女子,很顯然她喜歡楊雨禪,這是這個對內,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這也是很多男子心裏討厭楊雨禪的原因,能勾搭上無憂府,還能有如此優秀的女子陪在身邊,能不讓人嫉妒?可嫉妒的發瘋,卻偏偏得罪不得,隻能討好。
如今知道和無憂府沒關係,自然是要借機奚落兩句,一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喲,護草使者來了,趙小姐這下是有機會咯。”
楊雨禪根本無心理會其他,腦中隻是不停的回想著穆涵剛剛那句非常禮貌的詢問,她笑的那般好看,可說出來的話,卻那麼傷人。
不對,她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明明說過他有事可以去無憂府找她求助的,她的承諾說出口,如何能忘記?
那麼,她就是故意這麼說道?為什麼要假裝不認識自己?
是拒絕嗎?拒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還是她知道大家的猜測,才那麼說,讓關於自己和她的桃色流言,徹底消失。
心中一陣刺痛,因為明白,她是在拒絕和他有什麼親密的接觸,他不喜歡自己。
趙姍姍坐到了楊雨禪旁邊,看著他狼狽又失落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心疼,她們自幼相識,就在一個私塾裏上的學,從小自己就喜歡他。
對於那些楊雨禪和無憂府之間的種種傳聞,她都知道不能相信,因為楊雨禪告訴過穆涵找他是什麼事,她也經常斥責這些傳聞,可根本沒什麼效果。
曆練還在繼續,接下來也就沒什麼大的危險了,根本不需要穆涵出手,而那道陣法,也被穆涵解除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很快皇甫別的五歲生辰也來了,今年的生辰也和往常一樣,要道西涼皇宮中舉辦。
皇甫風也一早來到了無憂府,他的身邊還是跟著那個鳳後杜擒,這五年來,他們都在一起扮演模範夫妻。
可那朝夕相處的感情,確是實打實的,彼此在彼此的心中,也肯定是有一定位置的。
穆涵看著手拉手進來的兩人,隻覺得格外刺眼,她很清楚皇甫風是真的想和這個鳳後杜擒搭夥過日子了,而且是打算過完這一輩子。
隨著時光的流逝,歲月並沒有讓皇甫風蒼老,相反讓他成熟起來了,從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成為了二十幾歲的男人。
皇甫別就在穆涵旁邊,禮貌的給兩人見禮,說道:“孩兒給母後,父君請安。”
這禮儀自然是慕容耀親自教導的,一舉一動都帶著高雅的書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