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剪瞳眼見著上官文的臉已經紅到發紫,心中也難免奇怪了一些,都說女子有貞潔,男人也有那東西?這也就算了,更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描雲明明說過小文是希望自己非禮他的,怎麼這時候又要說讓她負責的話,這不都是心甘情願的事情嗎?“你先跟我說說,哪些地方是應該看得,哪些地方是不能看的,咱們先把這個捋清楚了,然後才能方便算賬。”
叮!上官文萬萬沒想到剪瞳是這麼個反應,他愣愣的低下頭瞅著自己的全身,什麼地方是應該看得,這個問題是在是不好作答。
他隻好說了句,“這個不重要。”
剪瞳倒是不依不饒,上官文偶爾臉紅起來,還是頗為好看的,就像是在倚嵐山上的日子,他隻是一個羞澀的少年,而自己卻是守護他的人。挺了挺自己搖杆,想要用手去觸碰對方的麵頰,不知道那火紅的溫度,是否可以溫暖自己冰涼的指尖,“這個很重要,你都不說我怎麼招你了,我怎麼可能對你負責呢?”
上官文實在不想糾纏於這麼一個話題,免得明日剪瞳又興衝衝的跑去白素麵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再鬧出什麼笑話來,“瞳瞳,咱們先不說這個,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可願意告訴我嗎?”
“什麼問題?那要看我的心情。”
他倒是不急,剪瞳是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隻要拿著好東西誘惑她,遲早都是會上鉤的。“你若是告訴我,過幾日我便帶著你出府去,你不是說城西的市集繁華的很,正想去看看嗎?”
剪瞳雖說對外麵的世界好奇的很,卻也不習慣一個人出去,白素跟寂源又不好陪著她,所以她能指望的也就是上官文了,略一思索覺得這筆賬也挺劃算的,“那你說說看吧。”
“方才我一人無聊,拜讀了一下你的大作,裏麵的那個冷漠寡情的殺手倒是跟尋常見到的話本不一樣,也不知道你寫著他的時候,心中可想著什麼人嗎?”麵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可腦海中卻在腹黑的計劃著自己的陰謀,若是剪瞳一會兒說出來什麼人,若是個有後台的,便發配到剪瞳永遠見不到的地方,若是沒有後台,直接就地了結便好了。並非他上官文殘忍,隻是他的感情,從不容許底線之外的意外。
“唉,這種事情怎麼能當真呢?”就勢倒在上官文溫暖的懷抱中,比起室內靜靜燃燒的炭盆,剪瞳更是喜歡純人工的嗬護,她引著上官文在連榻上坐下,自顧自的喝了一大杯的茶,才像是個老前輩說教一般對著上官文道:“話本這種東西,跟尋常的物件不一樣,要的就是標新立異,從前那些人都是寫爛的,什麼對對子啊,什麼拋繡球啊,多沒意思,我就是要寫個跟別人不一樣的,這樣至少我還可以說一聲,本話本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是你抄我。”
上官文將信將疑的問道:“你是說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怎麼可能有呢?不過是那些個小姐愛看什麼樣的,我就寫什麼樣的,你知道的,這世道謀生活不容易,想要靠著寫文賺幾個銅板太難不說,還總能碰上你這樣不講理的,一堆的話本都抄好了,你說一聲不許賣,人家就要跟廢紙一樣堆著,幹我們這行的真是不容易啊!你不過是一個王爺,都有這麼大的本事,更不要說旁人了,要我說潘金蓮那種人就不該住的那麼遠,在京城裏麵租個二層小屋,隨便弄個竹竿就能打到一個五六品的官,比西門慶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好端端的關潘金蓮什麼事情,該不是這孩子的書稿裏麵連那種東西也寫進來了吧?“這王府的東西都是你的,你還需要用這種方式討生活?你日日什麼都不做,光是要把王府的那些金銀珠寶查一遍,怕是也要用上幾個月的時間,都這樣了,你還說不容易?”
剪瞳取了一旁的藍緞芙蓉被,蓋在自己的身上,打了一個哈欠,像是昏昏欲睡,從櫻桃小口中冒出來的話也帶著一些困倦的味道:“你沒聽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嗎?”
“那你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捂了捂自己的嘴,困意襲來,還真是擋不住,下人們已經把沐浴的東西都撤走,連地麵也都擦幹淨了,剪瞳斜了一眼不遠處的大床,實在是連抬一根手指都懶得動,“恩,我動手收服了你啊,然後我就可以衣食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