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騙的就是你(1 / 2)

誰說不重要?上官文苦笑一聲,覺得今日的百裏三乎當真是讓自己大開眼界,這樣匪夷所思的話是怎麼從這樣一個世家公子的嘴裏說出來的,剪瞳是他的,別人想都不要想!凡是擋路的,遇上一個殺一個,遇上兩個殺一雙,可他又實在沒什麼話可以用來反擊,百裏公子如此低姿態,都不介意跟他共享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對方的無恥。“你把剪瞳當什麼?這話也是能說的。”

“當什麼?自然是當妻主了。從前不是也說了,有個遙遠的國度叫女兒國,女子當政,男子不過是他們的附屬品而已。”

震了震衣袖,把剪瞳摟的更緊,上官文冰著一張臉,他無意間釋放的冷意連剪瞳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還好這是在車裏,若是在市集之中,剪瞳當真擔心自己一個回眸,發現街上的人都被凍成了冰。秋風本就是蕭瑟,她身邊還有一個冷氣釋放體,渾身都是冷颼颼的,讓剪瞳十分不自在。

“荒謬,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話你也能說出口。總之本王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剪瞳是安王妃,從前是,以後還是,做剪瞳的時候是,做聞人葉尋的時候自然也是,這本就是容不得一點質疑,無論百裏家想要什麼其他補償,本王都會盡可能的滿足,隻有這一樣,想都別想。”

百裏三乎大紅色的衣衫在滿是素色的馬車中分外妖嬈,他不依不饒的開口,連一點退路都不曾給上官文留下,“王爺當真想為了一個王妃,跟全世界宣戰嗎?”

嚴陣以待,如果方才他還覺得這位百裏公子是在說笑,那麼現在他非常確定對方是真的要跟自己一較高下,眼前的局勢錯綜複雜,牽涉的人都是有背景的,誰能想到一個當初打劫自己的土匪竟然會有著如此顯赫的身世?他被迫卷入了太多的紛爭之中,但他唯一想做的,不過是在亂世中,安靜的喜歡一個人,陪伴一個人,直到終老。“我竟不知道百裏家怎麼就代表了整個世界,到底是二公子的麵子太寬,還是百裏家的地位太高?”

“都不是。不過每個人活著,都不是為自己活著的,大家都在維護一種製度,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每個人按照規則去辦事,如此才能國泰民安。至於婚姻嫁娶,我朝的律法可是有明文規定的,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東西安王府至今都沒有拿出來吧,弄一道明黃色的聖旨糊弄誰呢?”

“誰說本王沒有下過聘禮?百裏公子大可以去問問師父,本王的聘禮早就下過了,納彩的東西也提前送到了倚嵐山上,總是做不得假的。”

百裏三乎可沒有這麼好對付,這些年糾纏他的女子也不少了,至於方式,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因此他平常說話找個漏洞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有了隱瞞婚事作為前綴,想要捉住弱點發揚光大,不過是小菜一碟。“這可不好說,連婚約這麼大的事情,夏侯家主都可以幫著你瞞著葉尋,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我早就瞧著那個老頭子不像是什麼名門正派的一家之主,倒像是個老頑童,滑頭著呢!”

剪瞳此刻還猶在五裏霧中,根本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麼會又多出來一個婚約,目光直直的盯著百裏三乎看著,一想到日後要跟這麼一個比自己還女人的男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就覺得一陣惡寒。話雖如此,此刻她卻不想直接說起這些事,也不能聽兩人的片麵之言,回去定要好好問問師父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算白素有事情瞞著他,也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的,此刻一聽到百裏三乎在評論白素,剪瞳便不由自主的發聲,“師父永遠是師父,你可知道師徒遍布天下,我們與旁人有什麼不同嗎?我來告訴你,在我眼中,師父就是那個我可以噎他千百次,卻不允許旁人欺他一分的人,師父就是那個我可以頂撞千百次,卻不允許旁人罵他一聲的人,師父就是那個讓我可以肆無忌憚的闖禍的人,因為他就是第二個我,隻有自己不會背叛自己,不會離開自己,不會舍棄自己,所以我跟師父從來都是一體的!”

百裏三乎萬萬沒想到剪瞳會突然認真起來,他來了這兩日,早就習慣了這對活寶師徒之間的火爆論戰,本以為這是融入他們的好辦法,卻沒想到竟踩到了剪瞳的七寸,原來上官文手中的籌碼並不是剪瞳的感情,而是白素的信任。正因為在剪瞳與白素之間有這麼深的感情,所以他才敢那般的有恃無恐。

他轉了臉色,不像是跟上官文一樣的橫眉冷對,倒像是哄一個總角之年的小孩兒,摸了摸剪瞳的發髻,掛上嫵媚的笑容,一對黑眸撞進另一對黑眸之中,像是無邊的夜空中,兩個若即若離的黑洞,無限神秘卻又危險重重,“是我唐突了尊師,給你陪個不是還不行嗎?”

剪瞳拉不下來臉說什麼原諒他的話,隻好借機轉了話題,一邊怨恨著自己的吃軟不吃硬,一邊又想著自己的逛街計劃可千萬不能泡湯。“哼。你們兩個說了這麼久,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地方,說好了今天是陪我來玩的,倒被外麵的馬夫聽了牆角去,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