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東西分文別類之後,老道士也立刻處理了所謂的垃圾,另外他在剪瞳身上發現了一種神奇的食物,幹幹的,脆脆的,看起來有點像石頭,吃起來味道還是不錯的,剪瞳也沒吝嗇,給老道士嚐了好幾口,後者喜滋滋的,想著她這人也不是那麼壞的吧。
捏了一塊,老道士狠狠的咬上一口,體會食物被自己咀嚼的感覺,獨有一股香氣在齒間留存。“丫頭,這東西是什麼,看起來很是容易保存,你進來祭壇也有一個多月了,到現在還一點兒都不壞,真是個不錯的好東西,就是從前我沒見過。”
“對了,你可曾給小白準備食物嗎?我總是怕它出事兒的。”
“它怕是這會兒已經茶飯不思了吧,你這個小主人也是的,這會兒才想起來,我自然把那些東西給它備好了,等你想起來,怕是已經餓死了。不過我正說著手裏的東西,為何你會想起小白來?”老道士有些費解,好端端的說著別的,剪瞳的思路總是跳躍的自己跟不上。
攤了攤手,剪瞳麵露無辜,隻是那眉眼之中的狡黠總是讓人看得瘮的慌,她莞爾一笑,煞是動人,隻說道:“也沒什麼,隻是平日這都是小白跟那一對兒蠢萌的食物,所以想起來了而已。我家爺說了,這東西要做果餅,是花生榨油之後剩下來的幹,一般王府裏麵有個專門養豬的地方,就喂豬吃這個。”
“……”怎麼突然覺得沒有那麼好吃了呢?苦逼的道士可憐兮兮的盯著手中的半塊殘餘,隻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吐得天昏地暗,這小丫頭居然給自己吃豬糧!天哪,豬糧啊,要不要這麼坑!
“前輩這一生吃過的東西該是不少的吧,想來今日也是漲了見識的,未曾知道這果餅的滋味如何?若是前輩當真覺得好吃,剪瞳給前輩多備上一些也就是了,祭壇中常日無聊,多吃些東西也是聊做消遣,前輩到底還是太過瘦弱了一些,這會兒怎的吐得這麼厲害?剪瞳粗通醫術,又小有人氣,若是前輩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為前輩診治一番,隻是三層的藥物消耗殆盡,怕是抓藥也要前輩親力親為了。”
老道士一邊擦了擦嘴,一邊責怪道:“你這哪是人氣,你分明是氣人!”
剪瞳也不惱怒,氣人是一種本事,氣死人是一種絕學,想當初她能在安王府中把刺客氣的各種自盡,對付老道士這種小事,自然是手到擒來的。“說起來,終究是我的不對了,隻是我才疏學淺,孤陋寡聞,並不知道吃了豬食的人,是否還算的一個人呢?”
“你……”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老道士又被這句話激得再次嘔吐,他倒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孽,這輩子才能遇上這麼一個主兒?
眼見著老道士差點被自己起的吐血,剪瞳也有些過意不去,畢竟跟自己也有幾天的交情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老道士又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好啦,前輩還是保重身子要緊,眼下並無什麼事情,我自然要先去八層看看,若是前輩有心同來,剪瞳自當在上麵等著自己的勤雜工。”
背著剩下的包袱,拎著一對小白虎,剪瞳隨意的踩著七層的小柱子就上了八層。有了七層的經驗,她大概可以才想出這一層考的是什麼,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從百裏三歸跟師兄那裏打劫來的絕學,誰能想到會真的有所用處呢?想來這也是剪瞳的福氣,雖說前麵的鋪墊坑了不少的活人死人,好在結果還是不錯的。
令她大吃一驚的是,八層並沒有出現什麼活人,難道考的不是易骨嗎?她還想著自己從未找過一個人練練手,此刻正好能夠實現呢。也是了,這裏畢竟很多年都不曾有人來過,未曾開啟過的樓層,會一直保持著原有的模樣,剪瞳隻覺得自己越往上走,塵土的氣息就越弄,到了現在,不得不蒙著麵紗,讓自己的嗓子好受一點。
地上厚厚的一層黃土,讓剪瞳微微皺眉,她的勤雜工還沒上來,總是不想讓自己親自來掃地的,關鍵是在這樣幹燥的環境之中,掃地的結果一定是塵土飛揚,讓自己更加難受。過於幹淨的第八層中幾乎沒有任何提示出現,剪瞳不得不猜想,提示其實存在在已經被打開的那扇門的上麵,老道士若是再不上來,自己怕是永遠也不知道這一關玩的是什麼東西了。
“前輩,你如果吐夠了的話,能不能先上來把門關上,現在我很困惑的。”毫不客氣的又嘲笑了一下老道士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就是吃錯一點東西嗎,至不至於難受到現在?“或者說,你再不上來,我就把門關上了,這樣以後我是怎麼過關的,怕是你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