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瞳跟上官文到現在還並不清楚皇宮中與代掌教接觸的到底是什麼人,這個人能夠連接先帝與新皇,怎麼看都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現在敵在暗我在明,偏偏他們的時間又不多,就算想要按兵不動,也是沒有那樣可能的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呢?上官文並不敢把代掌教的信鴿放走,如果信鴿飛到了宮外還好,若是飛到了宮內,不但守不住消息,還會打草驚蛇,更可悲的是宮中那麼大,到底是誰依舊說不清楚。
“爺,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九大長老之間是可以互相施壓的,律思長老就算是細作,也照樣會處置仁遠長老的,咱們可以把假死這關把握住,萬一仁遠想著假死出去報信,可以就地殺了。問題是咱們到現在都無法知道藏在背後的人是誰,宮中的女人我一共就見過兩個,那個什麼昭儀的已經死了,剩下的就是劉貴妃了,對了她現在是什麼位分?”
“已經是太後了。”
“太後?不是親兒子當皇帝,原來也是當太後的啊?看來從前是我孤陋寡聞了。”
“她當初就已經是貴妃了,我朝雖然有皇貴妃的設置的,但是不會輕易啟用,所以貴妃一直攝六宮事,也算是個實際上的皇後了,新帝登基是大事,後宮諸人得到賞賜也是應該的,又沒有貴太妃的設置,加上劉貴妃本來就幫了新皇登基,把她放在太後的位子上也不算是過分。”
剪瞳點點頭,回想起上次在宮中的風波,她沒想到那個時候劉貴妃竟然可以那樣淡定,實在不像是個人類,“我就是沒想明白,你說那日我救她的時候,用到了麵粉,一般人都認為我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把麵粉帶在身上騙人呢?可我當時告訴她是麵粉的時候,她居然隻是詫異,沒有一丁點兒懷疑我的意思,這也真是奇怪了,我隻覺得我長相沒有那麼可信,她相信我實在很奇怪啊。”
“每個人的性格不同,這些事情誰說的清楚呢。”
“我還有更奇怪的事情,你想想看啊,她雖然是個貴妃,可是已經不小了,容顏有損也是正常的,看她的個性也不像是很討喜的,就算是很有威嚴吧,可不應該那麼得先皇的喜歡,過了這些年,就算先皇對她跟二皇子有愧,也不應該這麼表現啊!她又不是精通手段的萬氏,要是那樣的話史官早就寫了,怎麼看都不應該是這麼得寵的。”
不知道剪瞳為何突然糾結起太後的事情,上官文合上了書本,起身把她擁在懷中,揉了揉她緊皺的眉心,問道:“你想說什麼?一並都跟我說了才好。”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覺得有點別扭,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又抓不住一樣。自己的兒子受了那樣的委屈,這個當娘的卻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皇帝的疼愛,更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那之後她的寵愛一直不斷,卻從來沒有過第二個孩子呢?”
“巧合吧……我聽說是生二皇子的時候傷了身,以後很難有孩子了。”
“我總覺得差一點,卻不知道差了哪一點兒,算了,不想也罷,還是好好處理眼前的事情吧,每每想到太清宮,我就覺得頭疼的很,想不出來下一步要幹什麼,卻也不能夠什麼都不做。”
上官文擁著剪瞳左右的搖晃,兩個人各自困惑著,卻什麼都沒有再說,他們都知道就算除掉了代掌教跟仁遠,還是沒有結束,皇宮中的人已經把太清宮當做需要監視的地方了。上官文想起自己跟新皇說過的世家事情,若是能夠在此刻下發聖旨,是否能夠讓剪瞳的處境好一些呢?
自己公開剪瞳的身世,的確很難,不過若是失去了先機,以後再想要公開的時候,怕是就更難了。現在說是坦誠,日後說了,那就是迫於無奈了,“瞳瞳,咱們兵行險招如何?”
“恩?”閉著眼,剪瞳享受著上官文的懷抱,在她堅持不懈的“養育”下,上官文總算是開始長肉了,以前在府中山珍海味的吃著,卻沒有發福,如今到了這裏反而胖起來了,真是不知道怎麼搞得。
“本王給新皇上表,請求公開你的身份,然後師父他們也會聯名上書,請求就此廢棄世家,既然咱們已經一籌莫展了,不如化被動為主動,直接向皇室出招好了。”
從上官文懷中鑽出來,剪瞳抽空灌了一杯茶水,穩穩地坐在桌上還翹了二郎腿,白了上官文一眼說道:“你說的容易,師父他們倒也是心甘情願的,但是你該知道聞人氏靠的是什麼名揚天下。新帝知道我是聞人氏的孩子,一定要把我召回去給他算命的,他要是能長命百歲倒是好事,萬一不行,命格不好,那可是要殺頭的,我還沒有活夠呢,這時候可不可以不要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