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上官文跟剪瞳都是一愣,京城中的水是深,隻是這話不該是百裏三乎說的,他不是個有頭腦的人,再看看百裏家的其他人,都假裝喝茶,也就知道了這話是從別處聽來的。京城固然凶險,不過若是為了不可知的危險而錯失了眼前的快樂豈不是可惜了?再看看那位公公,此刻的臉色可是十分精彩,怕是也擔心自己是那個把他們送上斷頭台的人吧?
“本王與王妃的水性很好,隻是不知道公子的如何?既然公子不想去,就請自便吧。”
剪瞳跟著上官文來到來到河邊,描雲自然是在不遠處候著。蘆城的建築南北很不相同,北岸都是常見的房子,南岸的卻都是石頭壘成的,經曆了歲月風霜的洗禮,剪瞳好像覺得自己可以從上邊讀出來什麼故事。
“你在想什麼呢?也不跟本王說說看,難道說這塊石頭也能講出來什麼故事?”
“那是自然,要不我說給你聽聽可好?”
“你倒是說說,本王正聽著呢。”
指了指圓潤的石頭,剪瞳在上麵戳了戳,剪瞳俏皮的說道:“到此一遊。”
看了看她刻的字,某爺毫不猶豫的抹去,“給你一起走過的地方,從來不會忘記,這種印記不需要留下,本王已經把你刻在心裏了。”
剪瞳促狹的瞅了他一眼,接著說到:“那你的內心豈不是挨了很多刀?日後我怕是好好的補償你,才能夠讓你脆弱的內心複原。”
“本王熬了那麼久,不挨刀怎麼可能?難道內心不曾為自己喜歡的人挨刀,那個人就可以被自己愛到嗎?瞳瞳,愛一個人,從來沒有那麼簡單,不曾痛過傷過,怎麼證明自己是真的愛過?算了,前麵就是賽龍舟的地方,好好去欣賞一下,雖然麗水也會有賽龍舟,不過那時候的心境就不同了。”
“你總是很擅長把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不過是看個比賽而已,竟也能說的那麼深沉。”
兩人相視一笑,上官文拉著剪瞳一同走上去,主持賽龍舟的人明顯沒有認出來他們是誰,見到有人過來,又不像是本地人,便上去招呼著,“公子小姐,這賽龍舟可是用講究的,兩位話說一兩銀子選擇自己喜歡的隊伍,等到比賽結束了,會有意外之喜啊!”
剪瞳心想著好好的一個賽龍舟也能變成賭博的一種形式,真是可悲的很,正要拒絕人家說自己隻是個看熱鬧的人,卻聽到上官文問起,“怎麼個意外之喜呢?閣下不會是在湊一個賭局吧?”
“這位公子說笑了,在河邊射賭局,那可是冒犯龍王的事情,咱們蘆城可是靠水活著的,寧可得罪土地爺,也不敢得罪龍王啊。這是咱們蘆城的傳統,你們選擇一隻自己喜歡的隊伍,若是能夠取勝,那麼會把你們的名字寫在明年參賽的龍舟之上,被全程的人看著呢!若是沒有取勝,也沒有關係,送你一張小牌子,上麵那條街上的小攤位,看上什麼就拿上一件,把牌子給人家,沒有人會說什麼的。當然了,若是想要保存這枚牌子也是可以的,這東西永遠都不過期的。”
剪瞳本來是興致索然的,聽了他這麼說反而有了一點興致,掏出來五兩銀子給對方,“既然這麼有趣,我們便選五條船可好?”
“小姐說笑了,賽龍舟圖的是個熱鬧,哪裏能這麼玩兒呢?隻能選一條。”
“若是我們分開選呢?”
“那麼怕是兩位的名字也不能一起寫上了,公子與小姐若是一同選船,得到的牌子是同心牌,若是分開,便隻是尋常的牌子。小姐可想好了要花一兩銀子還是二兩銀子嗎?”
同心牌?這人有意思,把一個好好的端午節過程了七夕節,這分明比牛郎織女的鵲橋相會還要更精彩一些,能有這樣的主意,蘆城的人也當著是不錯的。
上官文也覺得有個同心牌是極好的,即便不能獲勝,留著這麼個信物,也算是在彼此的記憶中走過了一回,老來若是有興趣,翻出來看看也不錯。“那就請你找我們四兩銀子吧。隻是若是選中的船剩了,這牌子是否要收回呢?”
“自然是不會收回的,請兩位放心,下一場就要開始了,勞煩兩位把所選的船號告訴我。”
剪瞳隨意的選的一隻船,遞過去給那人,費解的問道:“名字若是寫上去,不是會被水衝走嗎?如此,寫上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小姐說笑的,來這裏的人當然求的都是百年好合,怎麼會讓名字被水衝刷走了呢?我們用的墨都是特質的,請小姐放心。既然兩位已經選了船,便在一旁後者吧,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小的這就過去開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