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爽把黑寡婦留了下來,讓公司缺幾天的總經理也沒事,首先他得確保黑寡婦的安全,這樣一個忠心的人才不好找,必須好好的保護,這是劉爽的想法,因為是劉爽的命令,即使黑寡婦擔心公司的情況,她也隻能服從,對於劉爽的這份好心,隻能接受。
之後的兩天時間裏,英潭市的一切似乎突然間都安靜了下來,靜的有些可怕,似乎有些東西在慢慢的膨脹,黑白兩道都安靜了下來,就好像突然間下過一場雷陣雨的天空,沉靜的讓人有些心慌。
獨孤夜最終還是不放心他那個兒子,親自出現在了六芒的總部,他要親自坐鎮那裏,英潭市的突然安靜,總讓他感覺到不安,劉爽他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他知道劉爽的手段,他是個不可能那麼容易認輸的人,獨孤夜寧願相信,這一切的安寧都是劉爽刻意的安排出來的。
可是龔權卻不知道,他以為劉爽蔫了,他以為他再沒有力氣來跟他鬥了,所以,他覺得,自己的父親這個時候出現是為了占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財產為己有,他語氣不善的衝把以前劉爽的辦公室,再後來是他的辦公室,現在是他父親的辦公室裏坐著的獨孤夜說道:“阿爸,這裏的事情我可以處理好的,你來幹嘛?”
獨孤夜聽了兒子的話,把眼睛一瞪,斥道:“你的意思是我來是多餘的是嗎?”
龔權是怕獨孤夜的,童年的傷痕讓他不敢在父親的麵前造次,也正因為如此才養成了他陰鬱的個性,他不習慣於在父親的眼皮底下做任何的事情,即使是做那也是順著他的父親,從小時候開始,他就習慣於在父親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摸摸的做那些獨孤夜不讓做的事,陽奉陰違似乎就是為他而專門打造的一個詞語。
所以,此時他立馬說道:“沒有,沒有,父親能來,我很激動,我現在還有很多的不足,還不成熟,很多事都需要阿爸你的指點才行。”
獨孤夜很滿意兒子的這番話,他取下含在嘴裏的煙鬥,在煙灰缸上磕了兩下,從鼻孔裏噴出一股煙霧,迷茫的煙霧像他灰色的讓人看不清他真實想法的眼睛,此刻這雙眼睛真盯著自己的兒子,觀察著龔權的一舉一動。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嗎?”獨孤夜腫著的如同死魚肚皮一樣的眼皮翻卷了一下沉聲問道。
“這個,兒子不知道。”龔權盡可能的在獨孤夜的麵前展現出很乖的一幅樣子,內心此時卻如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陰暗的如同阿婆地獄,無數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爍著。
獨孤夜看著兒子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劉爽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我和他鬥了十多年了,他什麼本性我還是知道的,你太小看他了。”
“是你太高看他了吧!”隻是龔權的心聲,他肯定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嘴上說道:“阿爸教訓的是,我也在剛剛突然間認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