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劉爽唯一可以辨別時間變化的就是他的周圍不斷變暗的綠色,那些綠色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越來的越淡了。
直到整個空間變成黑暗,劉爽眼前一黑也暈了過去,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昏暗的燈光下還殘留著積雪的光禿禿的樹枝,耳畔還有雜亂的人聲,他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猛然間感覺身體好像輕盈了許多,而且還很有力量。
那些夢幻般的場景還充斥在他的耳畔,揮之不去,綠油油的光芒,飛來飛去的像蝴蝶又不想蝴蝶的東西,還有那顆大樹,文莖之心!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應該是在那個綠油油的空間中的嗎?
轉頭看了看,血殺已經不再這裏了,他去了哪裏?他是什麼人?尊主有意味著什麼?這個一直盤旋在劉爽腦海中的疑問,又一次清晰的呈現在了劉爽的腦海中,他很費解,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好像和他有關,可是這一切的事情他是最迷糊的一個,就好像整個全世界都明白了,就他一個傻瓜還在那迷糊著,劉爽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即便內心很想搞清楚這是什麼,但是沒人告訴他。
他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在茫茫的戈壁中,到處都是方向,可沒有一條是屬於他的方向。他迷茫,他不知,內心的焦躁和不知煎熬著他的內心,讓他有些憋得慌,有些抓狂。
“三哥,你怎麼坐在這裏?”有人在他的耳邊說,這聲音打斷了他飄飛的思緒,劉爽像剛剛回魂的人一般,夢囈般的“嗯?”了一聲。
“三哥,你怎麼了?”那個怯生生的聲音提高了音量問。
劉爽猛的清醒了過來,他抬頭看見了田小娟還殘留著驚懼的臉龐,讓他暫時的把那些雜想拋出了腦海。
他還有田小娟這個難題需要解決呢!
“啊,沒事!小娟,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溜達什麼?”劉爽故意說道。
田小娟在劉爽的身邊坐了下來,臉上帶著複雜的感情,似傷感,又像父母看著子女不務正業時的一種痛心的表情,她轉過臉看著劉爽問道:“三哥,我希望你可以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幹什麼的?”
劉爽無奈的擺了擺手,開口道:“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個混混。”
“我不相信,我的三哥不是這樣子的。”田小娟不斷的搖晃著腦袋說著眼睛中已經有淚花開始閃爍。
劉爽有些心痛的輕輕的把田小娟拉到壞裏,替他擦幹淚水,語氣沉悶緩緩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注定了的道路,你三哥從小時候就注定是要走這一條路的。”
“我看到你殺人了!”田小娟的目光猛的像探照燈一樣釘在劉爽的臉上,語氣生硬的說。
田小娟這樣早就在劉爽的意料之中,他的表情像一位正在思考著的哲學家,開口道:“是!我的身份你遲早是要知道的,今晚我早就知道你在後麵跟著,但是我沒有阻止,這事情是你遲早要麵對的,就好像你遲早要出嫁一樣。是,你三哥我的雙手上沾滿了別人的鮮血,但是我問心無愧,這個世界時時刻刻都充滿著血腥和暴力,在夜晚,在看不見的光明的背後。”
“三哥,我們可以不用幹這個的,你可以找一個正兒八經的工作的。”田小娟又一次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