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為之吧!”這話是諸葛義給劉誌的最後一句話,接下來隻剩下了電話裏不斷傳出來的忙音。這聲音攪得劉誌的心有些慌亂,他反手重重的把電話扣上了,聽著那聲音他就好像看見了諸葛義的那副嘴臉,他一直很想痛扁一頓,但是又不得不去巴結的一張臉,那臉就像狗皮膏藥一般粘在他的眼前,揮揮手,劉誌像趕蒼蠅一般在諸葛義的麵孔趕出了他的腦子,起身給自己泡了杯茶。
他喜歡喝茶,喜歡喝好茶,劉誌覺得這是一種實實在在的享受,他還給自己取了個小號,叫做:“茶老”。
樓上他的女兒又在大鬧,因為那個叫做劉爽的hei道大哥,聲音透過牆壁傳進了劉誌的耳膜,這聲音讓他把剛要放到嘴邊的茶杯又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他突然間有些生氣,沉著嗓子喊:“王媽,你在幹嗎呢?還不去看看小姐怎麼回事!”
在劉誌的話音中,王媽連聲應著往樓上走,腳步聲在樓梯間一點點的消失,劉誌又重新端起了茶杯,放在嘴邊輕輕的泯了一口。
劉誌的腦子活躍了起來,茶能讓他的思路更清晰,他在理最近的事,想來想去焦點似乎都集中在了那個叫做劉爽的hei道大哥的身上,根據今天那幾個警察說的,他還是二十七號的人,hei道大哥也能進二十七號,真是一個新奇的事情,難道諸葛義說的就是他?不!不可能!他隻是一個hei道頭子,這樣的人一直都是國家嚴厲打擊的對象,怎麼可能會讓諸葛義那老二這麼緊張。
劉誌想了很久,他理清了所有的事情,還是沒有發現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畢竟在這個高位上,他得罪不起的人基本上沒有。
最近最大的矛盾也就是和一號頂了幾句,難道是一號要拿自己開刀了?劉誌想到這裏心裏咯噔一聲,如果是一號,諸葛義跟他說那麼一番話倒是正常。
劉誌的心裏突然間亂了起來,一號的派係不是他能比的,雖然這兩年也一直在拉攏屬於自己的派係,但是,新人扶植起來難度重重,老的家族又對他不冷不熱,這其中的辛酸苦悶,也就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了,這裏的水深讓他有些無力的感覺。
·······
大事的發生起先似乎都是沒有預兆的,當劉誌一覺醒來的時候,突然間發現似乎外麵的天晴了,他的心情也大好了起來,穿好衣服吃過王媽準備的早餐,劉誌伸著懶腰在外麵的院子裏打起了太極。
但是他的心情並沒有好多久,就被急匆匆趕來的秘書給破壞了,秘書給他一張報紙,劉誌當做是平常的報紙一般,笑說著這秘書辦事可靠,勤快,這麼早就把報紙給他送過來了,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秘書那憋著愁悶的一張臉。
當劉誌展開報紙,目光觸及到報紙上的內容的時候,突然間呆住了,隻見一整張報紙,全部描寫了他劉誌的生平,從小到大他幹過的每一件事都像挖墳一般被挖了出來,而且重點是全部是見不得人的事,居然沒有一件他做過的值得稱讚和頌揚的事。在報紙的後麵居然還打著兩個大大的“後續”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