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笑暗歎一聲,放棄了打擊羅倩的計劃,此時他如果動手,逃跑的方向正好是王占強過來的方向,他的逃跑就是一頭撞進王占強的懷抱。
慕容天香告誡常言笑:“現在他們合在一起,暫時不要亂動,等待機會。”
常言笑道:“隻好這樣了。”目前他們麵臨的形勢很不樂觀,對方領個戰王三級,如果硬悍的話,每一個都足以斬殺常言笑,身邊的五個堪比戰兵巔峰實力的突擊隊員,輪單個實力,常言笑足以不費力氣斬殺,但是現在他們在一起,如果齊心協力一起攻擊,他們五人合力也足以解決常言笑。
常言笑麵對的是三股足可以消滅自己的力量,這三股力量現在就合在一起,一旦常言笑貿然現身,隻怕短短時間就會灰飛煙滅。
常言笑決不能愚蠢地裝比去拿出所謂大無畏精神出來拚命。一個心智完全成熟的人,此時需要的是最大限度運用自己智慧,以最小的代換取最大的收益,他必須盡量隱藏自己,尋找最佳時機,一個一個解決對手,這才有機會取得成功。
當然,常言笑也清楚,作為一名粗通陣法的黃階魂師,他的阻擋之陣還十分不完善,盡管他利用阻擋之陣多次騙過一些對手,特別是在對付戰王之下的王氏家族下一代,可以玩弄對手於股掌之上,而現在,麵對王占強王戰興兄弟,他可不敢保證能夠完全瞞得過去,畢竟對方已經踏足戰王三級,其銳利的感知,甚至足以穿過他粗燥的阻擋之陣,而可能發現阻擋之陣包裹之中的他。
雖然常言笑同慕容天香有一搭沒一搭商量著如何麵對眼前形勢,雙目依然不瞬地盯著二王方向,時刻做好被發現,被打擊,準備反擊逃跑的準備。
就在常言笑和慕容天香商量的期間,王氏兄弟已經彙合在一起。王戰興皺著眉,道:“我絕對感知到他在這裏。奇怪的是,就這樣莫名其妙消失了。”
王占強沉吟道:“常言笑以一個戰兵三兩級的實力,竟然殺了那麼多高手,必然有著一些底牌。或許他有高認為他準備的隱匿身體的靈寶。”
王戰興道:“如果這雜碎有隱匿身體的東西,就要小心了,他可能會躲在暗處進行偷襲。”
王占強冷笑道:“就算是高級的靈寶,在大白天必然有一定的蹤跡可以發現。我們仔細尋找,一定會找到痕跡。”
王戰興一邊同王占強說著話,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周圍一切細微的變化,就連遠方小鳥的鳴叫聲,螳螂撕咬昆蟲的咳察聲,地下昆蟲的交\配聲,他都不放過。對於各種聲音感知完全,沒有發現絲毫意外的聲音,他這才接著探測附近大氣的變換。
在這個完全無風,萬裏無雲,天地仿若靜止的地方,一點點的波動都難以逃過他的眼睛,王戰興在不斷掃視所有大樹之後,感覺到了常言笑所在方位的一丁點空氣波動。那種微弱的波動,就算是一隻蝴蝶製造的波動都足以超過,然而附近似乎沒有任何昆蟲,哪怕是一隻蚊子也沒有。
王戰興並沒有確定那就是常言笑在隱藏時,無意中製造的波動,更沒有視線穿透常言笑設置的阻擋之陣,發現常言笑絲毫蹤跡,但是直覺令他認為那就是不正常,抱著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心理,王戰興決定對那個地方動手了。
王戰興沒有把自己的意圖告訴任何人,甚至沒有做出懷疑的神情,隻是如同看待其他任何地方一樣,視線並沒有在這個地方多做停留,就轉過了視線,同時轉過了身體。
就在王戰興轉過身體的瞬間,一股強大源泉已經彌漫手中大刀,毫無征兆地斜斜揮動,大刀刀鋒帶著至凶至厲殺意,斬向常言笑所在大樹樹冠。
磅礴源泉凝結而成的刀幕,仿佛憑空炸開一道幾十米長的雷電,白光閃爍,刹那間撕開空間,創造出裂帛般巨大聲響,就像無故撕開百米長的白練。距離常言笑將近七十米的距離,就在一眨眼間,淩厲無匹的刀幕已經來臨,直接把常言笑所在的樹冠包括周圍大樹斬成碎塊。
“真狡猾啊,可惜遇到的是我常言笑。”
就在王戰興若無其事轉身,突然揮刀的一瞬,常言笑就感覺到他心中難以掩飾的殺意,常言笑冷笑中就做好了轉移地方的準備,當匹練般刀光撕裂空間,將要斬殺此地萬物的刹那,常言笑已經展開飛鶴九步,遠遠轉移到五十米外的另一顆樹冠。
無情的刀光,斬碎了大片樹木,撕裂了空間,大氣的巨大波動卻給常言笑轉移地方創造了最好的掩護。刀光斬下,王戰興在眾人的疑惑中,來到碎裂的大樹前,他所期望看到的大片血跡沒有看到,期望聽到的慘叫聲也沒有出現。
麵對王占強疑問的目光,王戰興自嘲地道:“我剛才注意到這個地方有一點微弱的波動,以為常言笑潛藏在這裏。。。看來我是看走眼了。”
王占強點點頭道:“兄長的謹慎完全必要。常言笑既然能夠以弱勝強,必然有著他的長處。很可能就藏在附近,而不被我們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