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太陽已經高高地升起,估計到了巳時了吧(上午9—11)。
這時,赫連傾的身邊一陣靈力的波動,於影蕭就出現在她的旁邊。
看見還在熟睡中的赫連傾,微微一笑,像是著了魔一樣,走到她的身邊,揉揉她的黑發,十分柔順。而赫連傾竟然一點也不排斥這樣的動作。
赫連傾被這麼一弄,就被驚醒了。她有些茫然地看著四周,她這麼又睡著了?
揉了揉眼睛,眉頭一皺,很不開心道,“哪個人打擾我睡覺啊?”
於影蕭笑眯眯道,“就是我啊,小貓咪。”
赫連傾大量了一下於影蕭。嗯,沒有風塵仆仆的樣子,嗯,發型沒有亂……嗯?換了衣服?
昨天還是一件淡藍色的繡曇花的衣,現在怎麼就換成了高貴深邃的紫色了?而且那上麵分明就用靈力撰寫了無盡的星空。
“你去哪了?”
“小傾傾是在關心我?”於影蕭淡笑道。
“隨你怎麼說,但是不要糊弄我。你的衣服忘記換回來了。”
“哦,那個啊,走的時候太匆忙了,就來不及換嘍,誰讓小傾傾你那麼美,我就怕你被人拐走啊。”
“你認為我會拐走?”赫連傾不悅地挑起眉頭。
“當然不是啦。”於影蕭訕訕一笑,但心裏卻是歎了一口氣,還好轉移話題了。
“咚咚咚——”富有節奏的敲門聲傳遞而來。
隔著這一層門,外麵的女子輕聲問道,“閣主,有人拜見。”
於影蕭按了按喉嚨那個部位,聲音如同老人一般沙啞,“誰?”
“他自稱是‘司馬黎逸’,八大天才之一。”女子恭敬地回答。
“司馬黎逸……是他!”赫連傾微微皺眉。雖然不認識,但師傅討厭,她也討厭。
“你認識?”
“嗯,他是我師傅的哥哥。”
“那就請他進來吧。”於影蕭對女子說。
“是!”女子微微傾身,隨後離開。
一會兒的時間過去了。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八大天才之一那麼沒禮貌,都不知道敲門一下。”於影蕭挖苦道,不知為什麼,他感覺這個人真是……虛偽,令人惡心。
“我也沒想到聞名於世的‘藥閣’的掌管人居然是個年輕人。”司馬黎逸微笑著,搖搖了手中的扇子,麵容與司馬黎毅及其相似。
赫連傾坐在椅子上,輕抿了一口剛泡的茶,瓷器與瓷器碰撞的聲音回蕩在這個小小的閣樓。
司馬黎逸聞聲看去,“嗯?一個小家夥?”
赫連傾抬眸,瞥了一眼,冷冷吐出兩個字,“聒噪!”
司馬黎逸聽見這個詞語,不禁緊握了扇子,似乎是在強忍怒火。
反而在一旁的於影蕭,在心裏默默地笑著,這話真是精辟!
“小孩子還是不要插嘴了。”司馬黎逸勉強一笑。
“哼!”赫連傾甩頭,看向窗外,“天之大,可容納萬物;海之闊,可包容萬物;星之繁,可點亮朔月,唯獨逸之者,恰於反之,亦然也。”
“噗——”於影蕭實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就笑出聲來。
這話看似無常平淡,其實諷刺了司馬黎逸的心胸狹窄,卻沒有點名,隻是以一個“逸”字暗喻。
當然,司馬黎逸這點還是明白的,他合上扇子,直指赫連傾。刹那,赫連傾手上捧著的茶杯分崩破碎,碎片滑過她的手,劃出一道道的傷痕,血從其中流下。滾燙的茶水燙紅了她的手背,看上去十分疼。
但是她沒有說什麼,畢竟她承受過比這個更加嚴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