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7年,戚天正擊敗焰國,班師回朝,錦帝喜,冊封戚天正為第一大將軍。
懷瑾9年,國師涅伯過世,其唯一關門弟子殷折顏繼任為新國師。
懷瑾國,帝都,蟠龍殿。
金漆的殿門牢牢的合的嚴實,殿前的石階上站著一個麵容枯槁,骨瘦如柴的著深藍衣衫的男子。
“喲!國師還沒來?”細聲細氣的獨特嗓音聽的人骨頭發麻,跟在錦帝身邊的近身掌事公公抖了抖臂上搭著的拂塵,斜眼睨著守門的小太監,一步一步走下石階。
“可不是,口諭傳了有一個時辰了,國師大人的影子咱們還沒見到呢。”小太監點頭哈腰的往他身邊蹭了蹭,探頭看了一眼殿門,小聲問:“不過皇上是有什麼事要找國師大人?公公可知道?”
“聖意,豈是你我可以揣測的!”一張消瘦的臉頰更顯眼窩深陷,掌事公公冷哼,不悅的瞪了一眼小太監,小太監被嚇得縮了縮脖子,立即噤了聲。
又一個時辰後。殿內。
滿室的甘鬆香味濃鬱,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慵懶的躺倚在軟榻上,一手蓋了眼睛,等了許久卻不見對方開口。
“怎樣?折顏,朕的身體可是需要進補,昨夜不過三人。”
這時他說完話,便抬頭去看不遠處負手而立的男子,語中揶揄。
那男子一襲青色緞衫,一雙丹鳳眸透著淡漠和疏離,眼瞼下淚痣影綽,稍不注意便勾人魂魄,鼻高而挺,唇色如櫻薄如刀削,黑玉一般的長發用雪白絲帶束起來,美得讓人窒息。
聽得皇帝詢問,男子拱手,淡淡回道:“臣是國師而非天師,若皇上身體不適,該找太醫才是。”
“嗬!好你個殷折顏。”
年輕的皇帝自榻上躍起,搖頭大笑,“其實也不是朕非要招你入宮,隻是前日太後提起三弟尚未娶親之事,不免憂心。朕忽然想到你也並未有夫人過門。”
“臣的事,怎敢勞煩皇上記掛。”殷折顏神色微慍,語氣中不免染上不耐。
即墨錦然倒像是聽不出,自顧自饒有興致的繼續逗趣,“你既是朕的國師,為朕測天下凶吉,保國泰民安,那朕怎能不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呢?來,折顏,你就與朕說說,你心中佳人是何模樣,朕也好派人去給你尋。”
“不必,皇上,能配的上臣的女子,至今還沒有。”殷折顏的答話不給麵子的冷了語氣。心想怎的他是皇帝做煩了,偏偏要當起媒婆來。
即墨錦然與殷折顏相識多年,深知其的脾性,想他平日裏隻知觀星卜卦,煉丹靜修。不近女色的傳聞早已名貫帝都,自己也不好再戲弄下去,無奈的搖搖頭,隻好供出實話。
“好了,折顏,朕和你說實話吧。其實,是太後想要把 裳郡主許給你,所以朕先來探探你的口風。不過,據朕所知,你與 裳郡主十分親厚啊。”
“折顏與郡主是為知己,別無其他,何況,折顏還是那句話,能配的上臣的女子,至今還沒有。”
好大的口氣!即墨錦然挑眉,張張口想說什麼,到最後也隻好沉默。這話雖然狂妄,但對方若是殷折顏,也是算實話。就連他這個皇帝都不得不承認,殷折顏這廝的魅力確實不小,若自己喜歡男子,定要納殷折顏為妃。
“皇上在想什麼不堪的畫麵,容色如此猥褻。”殷折顏眸光幽深,若鴻淵無底,眼見即墨錦然變了臉色,他眼角輕佻,霎時美豔不可方物。
這邊被說中心思的皇帝差點的一口鮮血吐出!憤恨的捂著自己的心髒,他狠狠瞪著眼前雲淡風輕的男子,似要將殷折顏撕碎一般。
剛才自己想什麼來著,納殷折顏為妃?萬萬不可!決不能!若真如此,自己定然要成為英年早逝的皇帝。
“折顏啊折顏,朕有時候真的好奇,能讓你殷折顏失去控製,記掛在心的女子,會是何種模樣?”
殷折顏微微垂目,沒有答話,卻是思緒有些飄散,對於即墨錦然說的那個人,其實,他也好生期待。